知道是为什么,问它,它也不肯说。 槐树居外面,是有熊氏带来的全体随从和侍卫。 他们一直紧张地等待着消息。 凫风初蕾也不知道该如何出去面对他们。 一支急行军,直奔阳城,声势浩大。 他们打着大禹王的旗帜,在启王子亲自率领之下,展开了声势浩大的诛杀逆贼行动。 大军,行动很慢,一日之内,不足一百里。 而且,每走一地,便会停下来。 启王子公告天下,要和大费展开一场辩论大会,呼吁天下方国全部前来参加。 辩论的主题当然也很简单,一是公告大费的罪行,二是谁才有资格统领整个大夏。 启王子宣称,大费的统治完全不合法,这才彻底激怒了上苍,让整个大夏遭到了上天的惩罚,这几年持续的干旱,便是大费罪行最好的证明。 只有将大费赶下台,大夏的干旱才能尽快结束。 纵启王子的谋士声嘶竭力,公告书写得慷慨激昂,可天下诸侯,却觉得启王子真是疯了。 在群雄逐鹿的年代,居然妄想凭借一场辩论会和大费王一决高下,这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这世界上,只有弱者才喋喋不休地追求什么公平公理。 拳头大的,直接就上了。 任何胜利,都来自战争,而不是辩论! 大家一直认为,启王子已经兵力不足,色厉内荏,妄图做最后一搏了。 所有诸侯国,都在等着看笑话。 就连大费也笑了。 在他得到的准备密报里,涂山侯人的兵力实在是已经不足两万了,所谓直捣阳城,无非是给他自己脸上贴金,自取灭亡之前的疯狂反扑而已。 他决定静候机会,给涂山侯人致命一击。 而且,务必要将涂山侯人的脑袋亲自砍下来。 为了防止涂山侯人中途逃跑,他干脆呆在阳城里以逸待劳,只等涂山侯人抵达,就彻底将他干掉。 半个月之后,涂山侯人的大军距离阳城还有八百里之遥。 这时候,涂山侯人又不走了。 大禹王之子的旗帜,高高飘扬。 据探子回报,启王子在一个临时累积的土台上,对少数看热闹的百姓发表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 当然,内容还是老掉牙的陈词滥调。 这时候,天下诸侯都明白了——启王子,真的没什么兵力了,他唯有打个舆论战。 可是,这舆论战,并没什么效果。 相反,天下诸侯都开始轻视他,觉得他再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了。 当然,他们也并不急于动手,因为,他们一直相信,这一次,大费王自己便足以将启王子打个落花流水,彻底消灭。 大费闻讯,倒也并不轻慢,不但将阳城防守得固若金汤,还密令有扈氏加强戒备,绝不让涂山侯人通过这道最强的防线。 有扈氏领命,却不以为然,毕竟,启王子距离这里还有五百多里。 一支大军,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飞过自己的这片领地? 他压根就不在乎。 他只是叫人回禀大费王——启王子若是敢来,必将在有扈氏的领地便尸横遍野,寸步难行。 那一日,也活该出事。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