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一挥,在自家门前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不知道的还以为童胖子休妻成功在庆祝了呢。 文先生喜静,且傅立文也只是他的徒孙,所以家里并没有特别给他庆祝。但是文先生也十分高兴的邀请了几位老友过府,还很慎重的将立文介绍给了几位跟他地位相差无几的老先生们。 这几位都曾经见过傅子寒,也知道当年那档子事,对于傅子寒人到中年还愿意再拼一次的精神是非常赞同的,当然就更喜欢很有乃父之风的立文了。 见面礼收了不少,但也被老先生们考校得背脊都要汗湿了。还是傅子寒心疼儿子,见他脸色都不太好了,赶紧出来替他告罪。 “你们几个老东西,也心疼心疼孩子吧。立文本就身体不好,偏偏你们一个个的逮着就不肯放,看把孩子折腾得小脸都白了。” 陆先生的妻子跟其他几位先生的妻子不同,是农妇出身,什么琴棋书画一概不知,当初虏获陆先生是靠着她一手好厨艺,让赁住她家的陆先生从长期租房变成了干脆娶回家。两口子相处也跟其他夫妻不同,十分的接地气。 就傅子寒来说,他更喜欢陆先生夫妻俩的相处方式,不累。 当然,不是说他觉得文先生跟孔师娘就不好了,而是他觉得孔师娘活得很累。虽然这个累对于孔师娘来说可能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也不是所有的老先生家的夫人都喜欢傅子寒父子俩,这其中就有一位夫人看傅子寒跟傅立文怎么都不顺眼,连带跟在孔师娘身边的静姝,也被她当成丫头,还想要使唤她。 孔师娘不是好惹的,也知道这位夫人天生就是心胸狭窄,见不得人比她好。她自己生的两个儿子都是平庸之才,考科举到现在连个乡试都没能过。唯一的女儿嫁到云阳那边,听说过得也不甚如意。倒是家里妾室生的一个庶子,天资聪慧,今年才将将十五岁,已经打算下场去参加乡试了,而且据那孩子的老师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榜上必然有他。 这话原本是在家里私下说的,可这位夫人偏偏见人就说出去,其心理大家也猜得到,无非是想要他落榜之后被打脸而已。 “这人真是不可理喻,要知道,她家那位庶子出去,也是代表着她家相公的颜面的,这打脸难道不是连她相公的脸一起打了?再有,别人老师说得也在理,这孩子的学问是比他那两位嫡兄要好很多,难不成还得让人孩子为了嫡兄的颜面而放弃科举?” 孔师娘说这话的时候就直摇头,安慰静姝别为了这样的人伤心难过。 “日后你且等着,等你父亲兄长都有了功名,她那个时候就不敢对你怎样了,说不得还要来巴结你父兄呢。” 左右那位的家里,丈夫也就是个举人罢了,虽然在本地州府小有文名,但搁大了说去,谁知道他是谁啊! 文先生跟他交好,是因为觉得他治经很有一番见地,一群文人常在一起探讨学问罢了,要说有多不得了的关系,那也未必。 搁以前,静姝或许还会为了这样的事情掉眼泪,现在就不会了,她有父亲兄长疼着,哪里还需要去在乎别人说什么。 得了小三元,依童胖子的意思,让立文干脆今秋跟他爹一起下场参加乡试。最好再来个榜首之类的,那就太长脸了。 他这话一出,直接被文先生给好好的敲了一顿。 “你个惫懒的家伙,自己不去学不去考,倒是知道让你侄子去给你挣面子。” 童胖子腆着脸好一顿哄,才让文先生消气。 “倒不是老夫觉你父子二人同时下场有何不妥,而是立文的学问还没有到能下场参加乡试的时候,若是你想试一试倒也无妨,不过最好还是再等三年。利用这三年的时间,将你的学问再锤炼锤炼,来日就算去想碰一下榜首之位,也未尝不可。” 傅立文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他之前还沉浸在自己得了小三元的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