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宣大人,这样下去不行啊!您的手下心中有怨气,我们可以理解,贪图财物,也很正常,但是打出人命来,这可是大事啊,虽说大家承受一些损失是应该的,但是我们这些世家大族怎么说也是固原城地界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当中羞辱,横加鞭挞,是不是太过分了!这要是让朝廷知道了,岂不是给秦皇门自找麻烦?” “朝廷?” 卫宣的虎眼一瞪,从座椅上站起身来,走到晏銮江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 “什么狗屁朝廷!他黄世杰欺负我们秦皇门的时候,朝廷在哪?他祖秉慧设计陷害我们兄弟的时候,朝廷在哪?他宇文仲壑带着人要杀光我们秦皇门帮众的时候,朝廷在哪?这会儿朝廷出来了!我看朝廷那就是个婊子,哄着供着就他娘不行,非要拿着大耳刮子扇着,那叫一个痛快,这个可以商量,那个可以探讨,我直白的告诉你们,我秦皇门人今天就是要把耀州城翻他个底朝天,想想吧!昨天上午是哪个混蛋要那个孙税监请我们秦皇门门主大人过来吃宴席的,结果呢?我们家嫂夫人差点被你们的毒刃害死!这叫什么事?现在给我说你们可怜,值得同情,这简直就是放屁!” “卫大人说的是,卫大人说的是!我们这就退下,我们这就退下,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实在是对不起哈!” 对着卫宣点头哈腰的说着,裴省海伸手拉拉已经傻掉了晏銮江的衣袖,后者一愣,回身莫名其妙的看着裴省海,张嘴就想说这就是你裴省海的主意,你他娘让我当出头鸟,你在旁边望风向,等到卫宣这厮把我骂了一顿,你就在这边当好人了? 晏銮江脸色铁青,面前的裴省海却小心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者微微一愣,还是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跟着裴省海和众位世家长老离开了县衙,刚出了门,不等晏銮江发火,裴省海的脸色就一下子沉了下来,对着晏銮江等各位长老说道: “兄弟们,是在下错了,我们前脚踹走了一只狼,后脚就迎来了一只虎!这样下去,耀州城明天一早就会成为一堆废墟,我身为耀州县尉,自然有不可推卸之责任,但是也愿意抓住这个机会,将这群土匪从耀州城中赶走,你们觉得如何?” “可是,这秦皇门的帮众个个如狼似虎,我们如何能够与之匹敌,虽然此次战斗是因为我等开了城门才让他们进来的,但是你看看那苏飞樱,手中长剑如云,也霉运打得过里面的那个卫宣,如果我们贸然进攻,恐怕祸不及家人是不可能了,抄家灭门都不是没有可能啊,再说了,如今秦皇门势大,就算我们侥幸将其击败,之后秦皇门的报复也定然会无穷无尽,依老朽的心态,还是忍一忍算了,对方总有罢手的时候,跟着秦皇门此后未必全是坏事,各位说我说的没错吧?” 一个头发花白的世家长老苦口婆心的说着,而面前的裴省海却坚定的摇摇头,对着面前的老人说道: “刚才您也看到了,我们晏銮江长老可是第一个打开城门和对方见面的人,可是就算是一点劝解的话都听不进去,还说了如此重的言语,我觉得就算是我们到了秦皇门中,也定然被这群骄兵悍将欺负,且不说秦渊就是在我们耀州城上被打了黑枪的,单单是那个张富贵,肯定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所以投降秦皇门我们已经错了,下一步定然计划周全,才能行动!” “那你的意思是?” 望着裴省海胸有成竹的样子,刚刚说话的许长老好奇问道: “难道裴县尉不是打算硬顶,而是决定智取,然后引来外援,制衡秦皇门这厮?” “许长老高见!” 对着许汶岸长老点点托,裴省海对着周围乱糟糟的街道看了看,一努嘴,轻声说道: “你看,这些骄兵悍将不是已经把有些人家的家中搬空了吗?我们索性就在这家大堂中举办一个宴会,请卫宣等人进去喝酒,此人虽然性格爆裂,但是定然不会轻易就范,如此我们就顺水推舟,将举办地改为其实际控制的县衙之中,这样对方的戒心定然会降低不少,之后我们轮番上前,不求用毒酒将其毒死,只求用酒水将其灌醉,然后忽然出击,火烧县衙,到时候就算是秦皇门的人有三头六臂,我看也是插翅难逃,就算如此,他们敢逃出来,我们就派人装作秦皇门人,将其领到东门瓮城处,来个瓮中捉鳖,你们觉得如何?” “此计甚妙!” 对着裴省海点点头,晏銮江的脸色顿时由阴转晴,激动的说道: “我看就算是秦渊来此,也定然会被裴县尉的三招妙计给摆平了不成,不过最后的瓮城计还是算了,只要将其驱赶出去就可以了,如此劳神,不如告诉其西门还在坚守,让其从西门滚蛋算了,等到来日,我们也好见面不是?一下子吞掉秦皇门两百多骄兵悍将,我觉得我们这些世家的力量还不足以应对啊!” “也对!” 思考一下从县衙到瓮城的距离确实过长,裴省海也很坦然的放弃了自己的这个计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