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妃娘娘。”越竹筠骤然开口,“母亲同我还在这里,您的言语还是少一些为妙。” 她扭头去看越棠,却发现少女已经面色苍白。 莫不是真的起了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想着,越竹筠又急道:“倘若你死了,她真的什么都不会说?” 被越府养大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天真?如果越棠真的信以为真,自己可是太失望了。还以为一辈子都比不过越棠,想想,自己终究是没她那么蠢。 越棠清了清喉咙:“我只是在想,他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说不定……” 话音未落,宫门轰然大开,一阵阵凉风猛地灌了进来,越棠不防,呛了两口凉气,猛咳几声。 “阿棠!”嘶哑又熟悉的声音。 沙哑,仿佛又带着铁锈般的感觉。 说不定,他已经来了。越棠默默在心里补上这句,骤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恐惧和惊慌都消失殆尽。 “对不起,我来晚了。”他的声音很沉,一如记忆里一般。 “没有,已经很早了。”她没有再体会那种痛楚,也不用虚无缥缈的四处游荡,只要他在,她就会很安心很安心,那是骨子里带出来的信任和依赖。 她知道他所向披靡,也知道他无所不能。 他会来救她。 “咳。”一声不怒自威的轻咳。 越棠这才留意到,昭仁帝也在,瞬间,浑身被一股寒凉席卷,燕霁之却将她拥的更紧。 谁知,昭仁帝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却流露出一瞬的沧桑,然后便错开,看向柳贵妃,声音不闻悲喜:“当年……沈望然谋逆一案尚有蹊跷,推翻重审,在此期间,越棠于襄阳侯府禁足,任何人无权处置。” “至于柳贵妃,越俎代庖,意图谋害臣妻,贬为柳嫔,禁足冷宫,待水落石出之日,另作惩处。” 柳氏脚下一软。 贬位也好,冷宫也好,起起落落都是后宫里最常见的,然而最让她战栗的,是昭仁帝决定为九皇子翻案,誓要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当年事发迅猛,又有六王爷和八王爷落井下石,昭仁帝痛心之下难免忽略了许多细节,她虽有过遮掩,却也知道就凭当年自己的那些手段,未必不能找到蹊跷。 一旦被发觉。 柳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如她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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