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定要让薛惊杀人,但他已经差不多推算明白,这应该就是魔主想要的结果。 魔人一愣,然后又怒气冲天:“现在呢?你把你妹妹弄昏了,你要做什么?” 年轻男人皱眉:“没有脑子,连耳朵都不长了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球,小球发着微光,年轻男人只看了一眼,然后就拉起迟迟的手腕,在磕碎她手上玉镯的同时,把手中的小球捏碎。 顷刻间,年轻男人就消失在原地。 魔人还来不及反应,脖子猛地一折,整颗头硬生生从他的身体上滚落下来。 从他项上喷出的血液当即将整座屋子都染成黑色,铺天盖地的血腥气中,薛惊冷着脸出现。 他感应到了迟迟手上镯子的碎裂,因为今天正好是岳家龙凤胎的生日,薛惊以为小公主又反悔,想让他陪着她一起过。 薛惊带着笑意,从地宫来到迟迟身边,但只是瞬间,他就察觉到四周的魔气。薛惊根本没有犹豫,锁定目标后暴起,眨眼就将对方的脑袋削落。 魔人尸首分离,没了头的身体还站在原地,薛惊扫了一眼,没有再管,他弯下腰把床上的迟迟抱起,然后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魔人的血溅了满地满墙,僵直的身体缓缓朝前倒下,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明显的坑。 * 迟迟醒过来的时候,老树精正守在她身边,看见迟迟睁开眼睛,老树精连忙喊:“尊上,迟迟醒了!” 一直把迟迟抱在怀里的薛惊,看了它一眼:“我有眼睛。” 老树精翻上薛惊的腿,趴在他的膝盖上看着迟迟:“迟迟,你还好吗?” 薛惊拎开老树精,低下头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刚刚放了一点黑雾进迟迟的身体查看,可是并没有什么问题。 迟迟还有些茫然,她慢慢眨了眨眼睛:“尊上?” 薛惊一顿,迟迟又问:“薛惊?” “嗯。”薛惊微微点头,“难受吗?” 迟迟摇头,但她有点晕晕的:“我怎么在这里,不是去思亭和思云的生日宴了吗?” 薛惊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抿了抿唇:“你被人带走了。” 迟迟愣住:“……谁?” 薛惊移开目光:“魔人。” 但迟迟听不懂这个,她又问:“什么魔人?魔人是哪里的人?” 看见迟迟的反应,薛惊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就是坏人,不用理。” “哦……”迟迟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又软软地笑起来,“因为有守护神在。” “嗯。” 迟迟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大概是魔人带走她的时候就把她弄晕了。 薛惊一遍遍摸着迟迟的头发,迟迟已经完全清醒了,她微微避开:“头发要散掉了。” 手上的动作一停,薛惊小声说:“对不起。” 迟迟后知后觉,她竟然一直都躺在薛惊怀里。她于是直起身,小心翼翼环住薛惊的肩膀:“没关系。” 抬手的时候迟迟才发现,原先在她手上戴着的黑玉镯子不见了。 “是我把镯子敲碎,然后你就来了吗?” 薛惊点头。 迟迟就乐:“那我还是挺机灵的。” 可是—— 薛惊皱起眉。 他到的时候,迟迟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而她的镯子已经碎了之后了无踪迹。魔人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但迟迟要是早就晕过去了的话,她的镯子又是怎么碎的?魔人不会认不出镯子上带着的魔气,薛惊的气息太霸道,魔人也不会随意把镯子上的魔气划分到同类上去。 有第三个人吗? “怎么了?”薛惊没有回应,迟迟忍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我太让你担心了?” 薛惊失笑:“怎么会?” 不过提起这个,薛惊问:“要告诉其他人吗?” 小皇储不见了,到这个时候,岳府早应该已经发现了。说不定他们已经通知了宫里的明帝和王皇后。 迟迟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纠结了一会儿,问薛惊:“魔人,很厉害吗?” 她还不知道魔人是什么,单纯以为是哪个地域的人。 薛惊就说:“一点都不。” 他小时候就能随随便便撕碎两个成年魔主了,何况在魔主之下的魔人? 迟迟又问:“那可以不说吗?” 如果明帝和王皇后知道了,一定会担心得要死,或许还会不再放心迟迟外出。还有整个岳府,出了这样的事,必定也会自责。更不用说岳思亭和岳思云了。迟迟就是在岳思亭的院子里被人带走的,她一定很后悔,也很伤心。 但要是不说,万一牵扯到什么国家大事,那就是迟迟担不起的责任。她就又不敢瞒着皇祖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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