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黑雾留在你手上,等你要找我了,只要把它敲碎,我就知道了。” 敲碎? 守护神才说完话,原本游离的雾气渐渐环住了迟迟的手腕,又缓缓凝聚在一起,变成一只黑玉做的手镯。 迟迟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凉凉的玉镯,又看了看面前的守护神,神色有些为难:“但是敲碎的话,不是只有一次机会吗?” 守护神忽然一笑:“怎么可能?” 他用手指轻轻捏着迟迟的手腕,然后带着她往最近的墙壁上用力一磕。 迟迟吓了一跳,不过守护神早把她的手护好了,并没有伤到她。只有那只黑雾凝成的手镯碎成了两段。 而碎成两段后的手镯也没有掉下来,而是像原来一样,虚虚浮在迟迟的手腕边,不久又变作黑雾,最后又恢复到镯子的形态。 竟然是这样。 演示了一遍,守护神放开了迟迟的手,迟迟连忙握着自己的右手打量:“好厉害呀。” 守护神一面听着她的夸赞,一面把两只手都背到了身后。 那是自然。 他忽然说:“要不要试试?” 迟迟站在屋子中间,守护神已经离开了。她握着守护神给的玉镯,掂量着该用多大的力气,才能一下子就把它磕碎。 往之前守护神带着她磕过的地方,迟迟先轻轻磕了一次,果然没有动静。她想了想,又加了力气,这一回倒是很轻易就把镯子弄碎了。 迟迟连忙转头去看,不过屋子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不灵吗? “在这里。” 迟迟回头,守护神抱着双手,斜倚在柜门上朝她笑:“我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灵?” * 岳思亭果然说话算数,被家里人摁着头,在屏风后见完了那些要她相看的对象,立马就逃到柔仪殿来找迟迟了。 不过迟迟似乎有些忧虑。 “怎么了呀?” 岳思亭趴在迟迟的床上,她打算在迟迟这里住几天,现在已经沐浴换了寝衣,准备入睡了。不过她这一天看迟迟,总觉得似乎这位小皇储有什么心事。 小皇储很是纠结,但躺在她身边之后,还是说:“没有呀,没有事。” 岳思亭哼哼了两声,用手臂撑起上半身,对着迟迟问:“连我都不说了吗?” 迟迟于是侧过来躺着,很是郑重地问她:“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读心术?” “噗。”岳思亭笑倒在床上:“你听谁说的这个话?哪儿来的读心术?要是真有这种东西,岂不是人人自危了?” “没有吗?”迟迟有点失望,不过她没有放弃,继续问,“那神仙呢?说不定神仙修的仙术就有这个。” 听完迟迟说什么,岳思亭直起身来。她收起笑意,脸上是藏不住的疑惑:“你怎么回事呀?又说起神仙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神仙?都是骗小孩的。” 岳思亭一边说,还一边用自己的额头抵上迟迟的:“发热了吗?” 迟迟乖乖由着她试自己的额头,一面回答说:“没有。” 岳思亭于是躺回去:“那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迟迟把被子拉到下巴,小声嘀咕:“才没有。” “咦?”才躺下不久的岳思亭又仰起了上身,“这是什么?皇后娘娘新给你的吗?” 因为手上刚才拉被子的动作,烛光下,迟迟手上戴着的黑墨色的玉镯,就从她的袖子里滑了出来。 “好奇怪呀。”岳思亭拉着迟迟的手左看右看,“这镯子好像一点都不透光。” 她举起迟迟的手,想靠近帐子外的小灯仔细瞧瞧,但迟迟忽然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岳思亭顺着她的举动看向她,迟迟已经把自己的手缩进了锦被:“就是普通的镯子。” “是吗?”岳思亭可不信,“既然是普通的镯子,让我瞧瞧也没什么。再让我看看!” 说完,她的手就摸进了迟迟的被子,一把攥住了迟迟的手。 如果只是普通的镯子,迟迟绝对不会这样躲避。但这是守护神给的,而且还是他用黑雾做的东西,迟迟不确定黑雾会不会对其他人有伤害,她可是亲眼目睹过黑雾在守护神的驱使下,是如何在西南下了一场大雨。 黑雾的威力,远远不止迟迟看到的那些。 “不行。”迟迟在被子里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岳思亭,压住了自己的手,“现在不行。以后再给你看好不好?” “坏迟迟,”岳思亭压在她身上,隔着被子把人压制住,“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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