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就继续说了下去。 “小鹿受伤了,我想请太医来给它瞧瞧。但宫人说,太医都不在。” 确实不在,太医都在替相王世子看腿呢。 岳思亭就说:“你叫宫人烧点热水,找点纱布找点药粉。”她撸起袖子,一副要自己亲自上手的模样,“我也会治伤。” 迟迟的眼睛立马亮了:“真的?我马上就去。” 宫人们很快就准备好了小皇储要的东西,摆在了小皇储和跃跃欲试的岳二小姐身边。 岳思亭端着热水走近小鹿,然后在它身边蹲下,放好水盆,打算去捞小鹿的蹄子。 “做什么呢你们?放血杀鹿吗?” 迟迟顺着声音回了头:“思云哥哥。” 岳思云大摇大摆从院门走进来,一边走还在一边说:“干嘛啊?这种事也要你们自己做吗?宫人干什么吃的?还有你,岳思亭,平常还教训我,不能在迟迟面前乱说话,你今天怎么回事啊?竟然在心肝面前杀生。” 岳思亭:“闭嘴。” 迟迟在边上解释:“不是,是小鹿受伤了,我们在给它治伤。” “是吗?”岳思云也跟着蹲了下来,他瞧了瞧两个小姑娘的架势,咧嘴一笑,“厉害。” 最后岳思云也帮了忙,小鹿受伤的那一条腿被捆得仔仔细细结结实实,然后被宫人们抬了出去。 “对了。”岳思云洗了手,一面笑眯眯对迟迟开口,“你的小羊,我找到了。” 岳思云找回来的小羊,毛茸茸的,又小又白,站在小小的笼子里,偶尔细细地“咩”一声,就像一只精致的玩偶。 迟迟看得出神,岳思亭在边上撇嘴:“是你猎的吗?我怎么不知道猎场里还有这么干净漂亮的小羊?” “嗨。”岳思云坦坦荡荡,“我什么时候说是我猎回来的了?” 他明明说的是,找回来的。至于是从哪里找回来的,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 相王世子的事还没有传开来,明帝暂时也不会让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岳思亭担心了一个中午,最后觉得担心也没用,干脆放到脑后,先陪着迟迟一起玩小羊了。 迟迟拿着一根竹枝,慢慢地伸到笼子里面,小羊很给面子地过来吃了。岳思亭蹲在一边看小羊吃竹叶,渐渐地也看得出了神。 “烤羊腿、羊肉汤……”岳思亭举着一根手指,虚虚在小羊身上,从头到尾指过去,“清炖羊肉,孜然羊肉,红焖羊肉……” 听到岳思亭嘀咕的声音,迟迟忍不住朝她看去。岳思亭也正好抬起了眼睛。 她问:“还有什么?” 迟迟想了想,说:“羊肉串。” 居然把这个给忘了。岳思亭一副确实如此的表情,又转回头,重新把目光投回到了一无所知还在吃竹叶的小羊身上。 而她们身后,正抱着一大捆新的嫩竹叶回来的岳思云,看着两个小姑娘认真讨论的背影,神情复杂。 是不是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迟迟当然没有吃小羊,午后天渐渐热起来,她在卧房睡了一个午觉。因为知道小皇储昨天和今天骑马有点累着了,所以宫人们也没有去喊她。等迟迟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黄了。 她在床上睁开眼,看到从窗子外透进来的夕阳,伸手揉了揉眼睛。 “小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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