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亭小声嘀咕:“刚才是谁要人等等你的?” 她撇了撇嘴,接着往前走。 和岳思亭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岳思云忽然感慨:“皇宫就是皇宫,点的灯也比外面的亮。” 岳思亭纠正他:“这里是清凉殿,不是皇宫。” “一个意思,反正都是皇宫里的人用的。” 拌了一会儿嘴,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最后岳思亭和岳思云道别,抱着迟迟遇到了前来巡视的宫人。 一直把迟迟抱回卧房,岳思亭才卸下力气,自己也回房去睡了。 而熟睡的迟迟,被宫人们轻手轻脚伺候着换了衣服,又拆散头发重新洗了脸,然后才小心翼翼被宫人们放到了床上。 守夜的宫人吹熄灯火,静悄悄走出卧房,到外面轮值去了。窗子上隐隐约约映出月亮的影子,万籁俱寂,该睡的人都已经睡着了。 薛惊没睡着。 不过他本来也不需要睡。在船上收回法术之后,薛惊并没有走,他施了隐身的法术,坐在迟迟身边,看着船上的龙凤胎一前一后醒过来,又相互骗得对方团团转。 薛惊觉得有点无聊。 还不走吗?迟迟都睡着了。 最后龙凤胎有了分工,一个在船舱里守着迟迟,另一个去外面撑船。撑船的那个小崽子说,回去要好一会儿工夫。 听到他的话,薛惊朝他投去一眼。 他的姐姐后来说得真对,果然是没用的东西。 回过头来,薛惊抬起手,用食指转了一个小小的圈。载着四个人的小船,就急速朝着湖岸回去。 他又看见龙凤胎里的姐姐,好像叫什么思亭,正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迟迟身上,而船舱外的那个弟弟,又把自己的衣服扔给了她。 扔来扔去有什么用? 薛惊用手指碰了碰船舱,霎时间船舱内温暖了不少。 回去的路上,薛惊又随手让路上的灯变亮了许多,还让巡视的宫人径直往湖边来,正好遇见抱着迟迟的岳思亭。 一直等到现在,迟迟平平安安睡到了床上,薛惊站在窗子边,才总算松了口气。 果然还是自己来管比较放心。 * 因为岳思亭向宫人坦白了小皇储饮了果酒的事实,第二天一早,迟迟一醒过来,一碗醒酒汤就端到了她跟前。 王皇后坐在床边的椅子里,脸上满是担心:“怎么喝酒了?心肝最容易喝醉了,还好昨天晚上是跟思亭思云在一起,不让皇祖母可要担心了。” 迟迟捧着热热的醒酒汤,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看上去又乖巧又听话。 王皇后立马没了脾气:“好了好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 听见王皇后说不再追问,迟迟的醒酒汤也正好喝完,她把碗放回宫人手上,对着王皇后笑得甜蜜无比。 王皇后拿着帕子替小孙女擦嘴,又叮嘱她:“下回真的不许再随意喝酒了,记住了吗?” 迟迟用力点头。 王皇后还在后怕:“幸好是思亭跟思云,不然换成别的人,心肝在他们身边喝醉酒,皇祖母真是要担心坏了。”她又问小孙女,“今天还去不去骑马了?喝了酒,干脆歇一早上吧。” 迟迟很想立刻就去骑马,但王皇后还在担心昨天的事,她于是顺着王皇后的心意点头:“我跟思亭说,休息一早上,下午再去。” 王皇后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