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一个面子,不过小辈再敢胡说八道,定不轻饶!” 赵君弘却不给他下台阶的机会,长身而起,拂了拂裂开的衣袍,向孙超道:“我母亲乃是帝国高邑公主,我身上亦有帝室血脉。何时一介士族出身之人,能够随意斩杀帝室血裔了?孙大人明鉴!” 帝室血裔几个字入耳,吴道宇不由又惊又怒,再次站起,刚想反驳,就听孙超道:“今日本官乃是奉上命而来,非是儿戏。若再有人当着本官之面动手,那今日之事也不用再议了。” 孙超此言一出,许多人都是耳中鸣响,身体震动。 吴道宇心中又是一惊,光凭这几句话中所含原力,孙超就距离神将天关不远。再看他如今年纪和位置,肯定前途无量。此刻实无必要得罪此人,何况还有睿亲王在旁坐镇。一想到这里,吴道宇心下暗恨,知道今天不要说专断,就是压制怕也很是艰难。 赵君弘此时却是冷冷一笑,道:“吴帅如此急着想杀我,不会是心虚吧?” 吴道宇双眉一竖,喝道:“本帅心虚什么?” 赵君弘忽然提高声音,朗声道:“吴帅府上藏着那么多血族少女,又是何意?你和血族勾结多久了?” 这一击突如其来,吴道宇大为意外,情急之下道:“竖子!信口开河!哪家府上还没几个血族姬侍……” 此言刚脱口而出,吴道宇就知道说错了话。帝国上下蓄养血族和魔裔少女蔚然成风,确实很多人家都有,可这种事情哪里能够摆到台面上来说。 果然,世家中人做出耻与为伍的表情,有人甚至还挪了挪椅子,明显和吴道宇拉开了一些距离。 孙超依旧面无表情,正待开口,忽然间窗外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小楼都在微微震动! 此间都是强者,当下就有人脸色一变,道:“西北方向,九十公里!” 相隔九十公里震动都能够传到这里来,显然是有真正强者在交手。 吴道宇脸色忽然微变,似欲站起,不过又坐了回去。但他这细微变化,可逃不过众人眼睛。 孙超脸色一沉,道:“不坠之城乃是帝国最后壁垒,怎么都让人打到这么近的地方了?那里是谁驻守?” 顿时数人面有异色,吴道宇脸色发黑,赵君弘垂下双目,冷哼一声。最后孙超皱了皱眉,转向张阀长老道:“张兄有何教我?” 张阀长老回礼,淡淡地道:“那里原本是君度将军负责驻守,但是君度将军被军部羁押聆讯后,就由军部派兵接手了防线。那段防线原本应在两百公里之外,但是黑暗种族这段时间攻势甚猛,连攻七日,就到了刚才的位置。” 吴道宇实在忍不住,怒道:“黑暗种族只攻我这一段,对旁边赵阀据点不闻不理,若不是赵阀通敌,何至于此?” 赵君弘一声冷笑,“亏你也曾是镇守一方的大帅!君度所在防线,自然是最危险也是压力最重之地。四弟在时,未见我赵阀有一寸失地,怎么轮到你们驻守,七天内就失地百里?若依你所言,固守是通敌,败退才是正道?那也不知吴帅在位时败退了多少次?而今日在座的门阀世家又固守了多少次?” 说到这里,赵君弘顿了顿,拂袖斥道:“无能之辈,窃居高位,反而四处攀咬,岂不是让天下世家寒心?” 吴道宇环视四周,见那些门阀世家的主事之人均是神色有异,心感不妙。他是士族出身,一路拼杀到今天位置,免不了自视甚高,行事酷烈。早些年时,也颇积了些对世家门阀的怨气,上位后自然少不了发泄报复。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说得不当,就被赵君弘抓住大肆攻击,还将在座的门阀世家通通拖下水。可吴道宇又不能就此示弱沉默,只好硬着头皮接话。 双方你来我往,再争执片刻,吴道宇居然越来越滑向下风。赵君弘不仅逻辑严密,时时还有奇兵突出,让吴道宇大感难堪。 一众门阀世家的主事都是老谋深算之人,前面听了赵君弘的话,看吴道宇当然不会顺眼,但是不舒服归不舒服,区区几句话就想打动他们趟今天的浑水,却也是不能够的。然而再听得片刻,众人却渐渐眼睛发亮,发觉在赵君度之外,赵阀居然还有这等英才。 赵君度起点实在太高,将来必是赵阀之主,大多世家根本拿不出合适的联姻人选。可赵君弘就不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