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消失,清醒过来。 而余英男愣了一愣之后,绷紧的身体却放松下来,叫道:“千夜?” “是我!”千夜立刻下意识地松开左手,让余英男双手恢复自由,却随即呆在那里,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余英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千夜的脸,说:“给我下去!还想看到什么时候!” 千夜腾地弹起,瞬间移到沙发上,规规矩矩地坐好。 余英男却是大方得多,她若无其事地一挺柔韧的腰站起身来,然后弯腰去捡被挤到地上去的衣服,当着千夜的面穿上内裤,套上长裤,拉上紧身胸衣,最后披上战术夹克。 然后余英男拉过一张椅子,坐到表情仍然显得有点呆呆的千夜面前,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说吧!怎么回事?” “这个……嗯,是这样的……” 一分钟后,余英男面色古怪地看着千夜,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说你刚才喝多了?” “是的。”千夜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一坛子谷酒?” “两杯。其余全是二爷喝的。”千夜非常老实。 “那东西不淡得跟水似的?” “其实还是有点劲儿的。”千夜想了想,认真地说。 “然后你就喝多了?” “是的。” 看着千夜那一板一眼回答问题的脸,余英男实在哭笑不得。 她站了起来,点燃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混乱的心情。上次两人拼酒,喝下十几瓶烈酒都没醉倒的千夜,才两杯米酒就醉了?这是酒后乱性,还是借酒壮胆? 面对千夜拙劣到让人不忍戳穿的借口,她唯有恶狠狠地吐出一个脏字:“干!” 千夜站了起来,说:“那么……我走了?” 余英男叫住他:“等一下!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过来了。” 余英男的动作好象僵了一下,然后一口烟吸得过猛,剧烈咳嗽起来。连咳了好几下,她才向千夜用力挥手:“行了!没事就回去吧!” “好!”千夜很温驯。 “等一下!”余英男又叫住了他。 千夜回头,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在幽暗的房间里,仿佛流光溢彩。余英男张了张嘴,却一下子忘记叫住他是为了什么。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事。 这次轮到余英男抓了抓头,她忽然冲进储物间,只听里面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好象还有哗啦货架倒塌的声音。然后余英男就又冲了出来,手里多了一个大口袋,里面装得满满的,全是各种战地口粮,长效罐头之类的。 余英男硬把口袋塞到千夜手里,说:“拿回去,慢慢吃!” 千夜抱着那个足有几十公斤的大口袋就出了门,心中一片空白。 身后传来余英男的叫声:“等有新任务了,我会来找你的!” 千夜点了点头,一路远去。 余英男砰地摔上房门,然后靠在门背上,开始剧烈喘息,就象刚刚打了一场大仗一样。等稍稍平静下来,余英男苦恼地开始自语:“我今天怎么话这么多?” “下次少说几句?” “会不会变得很奇怪?” “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糟糕,难道酒喝太多了。” 就这样,房间里回荡着她的自语,在一个循环之后,又回到了最初的话题,重新开始。 千夜回到小旅馆的房间里,他刚刚换了新的住所。等关上房门,隔离了走廊中的喧嚣后,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感觉有些虚脱。 他就象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大人当场抓了个正着。余英男虽然只和他出过一次任务,但是那种凌厉霸道的指挥风格却和千夜过去的直系长官十分相似,不知不觉激发了他多年养成的服从命令的习惯。 惟一的区别就是她的指挥水平实在是不怎么样,大抵停留在“给我冲”和“一起上”的标准上,比自认最不善于临场指挥的南霸天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千夜打开口袋,看着里面堆积如小山一样的罐头,又是一阵苦笑。看样子余英男把她的存粮至少塞了一半进来。 千夜还是不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塞给自己一堆罐头而不是其它的什么,比如说空白的原力弹,一把不错的军刀,等等,都会是很好的礼物。为什么偏偏是一堆罐头? 或许是巧合,千夜恰好非常需要大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