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畅过来。停顿一下,慕锦再度覆上。儿时,他娘亲给他炒过一碗竹笋,脆有嚼劲,软可化心。 他狠了,她疼得双手握拳在他的肩捶了捶。他轻缓过来,话语模糊地说:“漂亮又美味,你是哪里来的小美人?” 二公子醉意上心头,呢喃几句,再度睡了过去。 二十抚了抚唇。 腊月二十晚上,二公子亲她的耳朵、她的颈项。自始至终,没有碰过她的嘴唇。她原本还欣喜,自己能留一个亲亲给未来夫婿,现在可好,也被二公子夺走了。 不过,没了就没了,顺其自然吧。反正,她对自由的渴望,已经变在二公子身边寻求最大的自由。 慕锦睡到了午时,醒来见到旁边躺着的二十,习惯性地在她的脸上轻轻捏一下。 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见到她,免不了那捏捏,那掐掐,恨不能把她当面团一样,天天放在掌心搓揉。 想揉就揉,二公子不客气,把二十给揉醒了。 慕锦笑:“起床,回家了。” —— 为了掩人耳目,林季同没有和慕锦同行。 慕锦和林季同仅说了一句话,“有事回去说。” 鲁农背起林季同,翻墙而去。 东城门已经通行,一行人上了马车。 太子仍然酒醉不醒。 朱文栋在门外远望慕锦。 慕锦潇洒自如,没有理会朱文栋那双阴森的鹰眼。 马车离开了京郊客栈。 解酒药缩短了醉酒的时间,却解不了慕锦的困乏,他有些昏沉,不愿费神思考正事,一手捞起二十,问:“给我的东西,绣好了吗?” 二十点点头,拿出今日新绣的绢帕。本想绣苍鹰、猛虎之类的图,但她没有见过。二公子说了,就她拿手的东西就好,她最擅长的就是花花草草,于是,绣了几株小茉莉。 她展开绢帕,双手呈上。 慕锦眉峰一紧,“这什么东西?” 二十比划说:“这是送二公子的。” 慕锦迟疑片刻,才接过。帕子是上等真丝,手感极好。但——“我要这东西做什么?这不是女儿家的玩意吗?” 二十看着他。绢帕本来就是女儿家的玩意。 “凭什么?凭什么?”慕锦手握绢帕,眉峰又浮现利刃。凭什么给寸奔的是香囊,给他就是一张姑娘小花帕子应付。 这有什么凭什么的,这是二公子自个要的,要得理直气壮,没给她反驳的机会。她依令行事,又成她的不是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慕锦重复着四个字。 二十这下是真委屈了。好歹也是她花了时间绣的,二公子连句道谢都没有,还满脸不快。这种男人救他做什么,就该让太子把他丢酒里浸死。 她挪了挪软垫,越挪越远。 慕锦眯眼,“坐过来。” 她才不理他。要命一条,想要就拿去。 慕锦说:“你到底听见没有?” 没有。她转头向窗外,想要掀帘,猛地被他拽了下,身子侧倒靠在他的肩膀。她坐直了,用力推推他。 他纹丝不动,擒住她细瘦的手腕,眼里闪过戾色的怒意,硬生生忍住。“不要帕子。” 不要就还回来。二十伸手要抢绢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