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破了她和萧展无望的未来。 —— 这趟远行,启程时有雨,返程又遇上了暴雨。 飙风刮得船帆鼓起了肚子。 二十想,这雨若是下在昨夜,该有多好。 慕锦进来。 见到她一手扶住窗棂,一手撑在窗台,探起上半身向外张望。 闪电一晃而过,亮了她半边的脸,又青又白。自掩日楼起火的消息传来,血色就像从她的脸颊剥走了一样。 他上前,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疾风和骤雨,吹在二人的跟前,又冷又刺。“寸奔说,她们多是轻伤。或许十五会难过些,火是从她的房里烧起的。” 二十抓住了箍在自己腰上的大掌。 十五在青楼卖身多年,被一男子骗走真心和积蓄。年纪不大,却是众女人中过得最心碎的。本就寻死的人,得二公子救助,才过上好日子。遭此横祸,她如何受得了。 “我师傅是神医。”慕锦说:“儿时见他医治过烧伤病人,很是玄奇。如果京城的大夫不行,我就将她送去我师傅那里。” 二十听出来了,二公子这是在安慰她。她后退半步,靠在了他的胸膛。 电闪雷鸣下,一对男女,迎着扑面而来的海水雨水,眺望黑沉夜色。 过了一会儿,慕锦关上了窗,给二十拭去她发上的水雾。 “十五生来美貌,这次灾祸必受打击。”他拿出一包药粉,到桌边再制一杯解药,说:“回去你多安慰安慰她。” 二十比划问:“我喝了这杯解药,开口说话了,二公子不怕我泄密吗?” 慕锦坐下,左手支额,闭上了眼,说,“太子追我而来,应该是查到了线索。在我的思考里,除了你,没有人会是线索。” 二十连忙摆手,“二公子,我没有泄密。” “嗯。”慕锦睁开了眼睛,“有我意想不到的人,被太子留意到了。下棋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棋子不受控制,整一个棋盘就乱局了。我没想起,这个人是谁。” 二十再次比划:“不是我。” “知道,不是你。”慕锦说。 二十感动了。二公子这是第一次相信她。其实,前太子和太子,关系如此亲近又危险,难免争斗。她过惯了平静日子,不想招惹官家之事,自然不希望二公子身份泄漏。 慕锦将那杯水推了过来,“我的那些女人,正等你回去安慰,你比手画脚,她们又听不懂。眼下这情况,怎么当了我的女人,就没一个好命似的?太坏我名声了。所以,你得是健全的。否则,别人又给我编排一个克妻克妾的野史出来。” 话才正说着,寸奔过来敲门,“二公子。” “进来。” 寸奔推门,“船家说,风浪太大,将海水冲上甲板了。前方到了京郊,不如在客栈歇息片刻,换乘马车。” 慕锦应了,“听船家的。” 京郊码头的那间客栈,非常简陋,以前接待的,多是住不起城中的穷书生。 杨桃护着二十进去客栈,自己淋了一身湿。 慕锦不喜欢寸奔紧贴,两个男人双双湿了半身。 才刚进,撞上了人。 萧展和李琢石、朱文栋等人也正是因为这风雨交加的天气,在客栈暂作休息。 慕锦见到萧展,脸上挂起一抹邪笑,“展公子,可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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