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登门,所以每次造访总要给陆家几人挨个把把脉,有病治病没病养身,所以商仪这个儿媳妇凑边沾点光也是特别普通的现象。 这会儿孙克英没在场,去厨房张罗水果拼盘,陆爸作为公公总不能眼巴巴瞧着儿媳妇有啥病,万一是不方便他听的那就尴尬了,所以也没在场。 眼下只有陆吟迟沙发一旁坐着,一只手臂自然下垂,另一只承在膝盖上,等王大夫下定论,这期间三人都没讲话,商仪害怕影响王大夫诊脉甚至屏住呼吸,能不呼吸就放慢呼吸频率。 王大夫:“脾胃有点虚,不过不是大问题,开几副中药吃吃就好了,我开个单子,明天你们去医院药房拿药。” 折腾这么半晌,王大夫说了这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陆吟迟“嗯”一声,跟商仪对视一眼,“外面还在下雨,今晚不走了,你如果累了可以先去房间休息。” 商仪抽回手,“那你呢?” 陆吟迟淡淡说:“王大夫还要帮我看看,前段时间肠胃不舒服吃的中药效果怎么样,不好的话还要再调整药方。” 应酬多的人十个有九个肠胃不好,陆吟迟隔三差五胃胀气,说大毛病不是大毛病,说小毛病却很顽固不好调理,也不知道王大夫是真有两把刷子还是技艺不精,总之两年了也没给陆吟迟看好。 卧室两扇小白窗敞着,房间温度偏低,淅淅沥沥的雨梭拍打窗楞,轻柔清脆,住宅靠外空气就是比在市中心清新,商仪抱着胳膊趴在窗户边深吸一口气,盯着深秋落叶发呆。 吱呦一声,陆吟迟比她预想中要速度,手里捏着王大夫开的两张进来,她好奇,从陆吟迟手中抽走。 “写的什么呀?” “都是药名。” “你真觉得我有必要吃中药?” 他想了想,“调理一下也不错。” 商仪叹了口气,嘟哝着:“什么不错,是药三分毒!” 陆吟迟停顿片刻,走到她跟前倾了倾上身,“王医生说你问题不大,所以只开了三副药,我让他多开几副,他说没必要……左右不多,你不如先吃着。”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中药。” 商仪说完把两张药单平铺到梳妆台上,门外汉什么也不懂,唯一能做的就是比对两张药单有什么不一样,既然都是脾胃问题,指不定大同小异。 他垂眸看了眼商仪白生生的脸庞,扭过身开始慢条斯理脱衣服,语气也慢条斯理的,“不过你这个药吃的时候有讲究,每次例假吃药效才好,一月一副药,所以三副药要吃三个月。” 她听到最后愣了愣,奇怪地瞥了眼陆吟迟,“这是什么奇葩吃法?” 陆吟迟转过身,投来一副少见多怪的死样子,“中药讲究颇多,上次王医生再三嘱咐我,吃中药前要先吃两枚红枣做引子,医生怎么说病人就怎么做,你问题还挺多。” 说是脾胃有点虚却跟例假扯上关系,不是商仪对中医不敬,这样还真有点故弄玄虚,如果不是王大夫跟陆家有旧交,说不准她还真会怀疑对方是个庸医,这就跟商仪念初中的时候有次姨妈疼去小诊所拿药,医生开了单子,药房却为了销量硬生生多塞给她一盒胃药,回家后顾秋兰拿着药到诊所闹了一番,小诊所规矩了好几年。 她眨巴着眼睛又想到一种假设,“这药是治脾胃的?你不会是想暗害我吧?” “……”陆吟迟无语片刻,条理清晰地帮她分析,“我暗害你?你觉得什么理由可以让我以现在的身价去暗害你,为了你手里那张每天12万限额的副卡?我看……你暗害我的可能性倒是很大。” “副卡”两个字他咬字清晰,生怕商仪忘了是他给的似的,商仪一气之下瞪大眼交了家底:“我招商银行还有一笔婚前财产呢我!” “哦?”他饶有兴致勾了勾唇角弧度,“这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说,多少钱?” 商仪抱起胳膊,毕竟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尽管底气不足但仍旧充满傲娇感,“十万!” “好有优越感的十万。” 陆吟迟低低轻笑。 “你别小看这十万,你知不知道,存死期三年就能涨息九千。” “……哦。” —— 商尚低沉了一段日子,终于迎来理发培训班扬眉吐气的一场考试,在老师多次打电话到家里劝退,顾秋兰基本对他不抱期望的时刻,他顺利通过考试从初级班升入中级班。 顾秋兰很容易满足,之前阴霾一扫而光,就连对商仪的担心都暂时抛到九霄云外,就差摆一场升学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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