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趟老家,返程高峰没买到动车票。 商仪睡前只喝了一杯鲜牛奶,晚饭没吃,陆吟迟回来的前一刻她迷迷糊糊还摸了自己的肚子,胃中空空如也,深陷下去,倒显得小腹突出了,意识不清的时候两手往下抚,很怀疑小腹到底堆积了多少脂肪。 很快听到卧室房门吱呀一声,浴室水花四溅。 商仪抱着抱枕翻了个身,慢悠悠睁开眼,哀怨的眼神看向浴室方向。 考虑明天要不要换个电子门密码,否则大半夜他一声不吭忽然回来,她总会下意识认为有盗贼入室抢劫。 当然家中的安保系统很完善,一般情况下也没有胆大包天的小偷自投罗网。 她拥被子坐起来,托着腮思量,猛然瞧见卧室入口的地毯上静静躺着一件白色衬衫,按照她对陆吟迟的了解,如果哪天陆吟迟一进门就不分场合地点的一路走一路脱衣服去洗澡的话。 十有八九是他喝酒了,且喝的酒比往常要多,处于要醉不醉的边缘状态,因为他不喝醉的时候比较克制洁癖,从不会乱扔衣服,而彻底醉酒的时候,通常也是周穆然送回来。 况且他今晚是只身应酬,正常情况下的时候,他一个人出席酒局从不给人灌酒的可乘之机,毕竟陆吟迟大小也算是个名人,万一被仙人跳那可是会成为各大媒体头版头条的丑闻。 她贤惠了一把,把陆吟迟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来,刚要扔洗衣机,一股刺鼻的酒味充斥口鼻,下一瞬就看见陆吟迟暧、昧位置上,干了的红色酒渍。 她愣了那么半晌,也不知自己想法是否太龌龊,怎么看怎么猫腻。 陆吟迟应酬时一不小心自个洒上的?这么大的人是不是也太没用太不小心,一杯酒都端不稳当? 别人洒上的?那可真是个调/情的好位置,擦着擦着稍微一手滑就碰上了。 她在脑海中补了一出充满h字母的大戏,没有自己预想中有瓜吃的那种喜悦,越想心跳越不平稳,一颗心惴惴不安,忘了乐普和节奏而乱打拍子的鼓点似的。 陆吟迟洗掉一身污浊之气,擦着湿发从浴室出来。 商仪随手把他的衣服处理垃圾一样丢到一边,贤惠的光辉尽数退了,抿着唇回来,一抬头就看见陆吟迟。 抱起胳膊,下意识化身侦探,上上下下挑剔着打量一番。 一来就急着洗澡,显然不正常。 陆吟迟口中带着若有似无的酒气,仅有的那点微醺在刚才洗过凉水澡后变得清浅,漫不经心一笑,“看什么呢?” 商仪在他的注视下无处遁形,明明他才是可能心虚的那个,自己怕个什么劲儿。 第一次拿出正房太太查岗的气魄,“跟李月白都聊什么了,这么晚才回来?” 她这样的语气和表情极其少见,陆吟迟丝毫没有被质疑后的不悦,颇为耐心的把今晚酒局上的事简单一说。 自是没有交代李月白安排了个年轻小姑娘坐他身旁端茶倒水伺候了一晚上,也没有交代洒了红酒的裤子。 陆吟迟不交代的想法也很简单,单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况且酒桌上的应酬,几乎所有商人或多或少都会碰上美女投怀送抱之事,对他来说没什么新鲜,只要内心坦荡即可。 末了倒是说:“李月白这种人以后是得少走动。” 商仪现在就是惊弓之鸟,任何从陆吟迟嘴里出口的话都忍不住当成六安瓜片,品一品再咀嚼咀嚼,“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陆吟迟神色淡淡,吐出八字箴言:“品行不端,居心不良。” 商仪才没闲情逸致关心李月白品行端正不端正,居心良还是不良,她只想知道陆吟迟裤子上的红酒渍是怎么来的。 不过她没问出口,因为她看出陆吟迟意兴阑珊不想提,否则刚才她问今夜应酬都聊了什么的时候,如果内心坦荡,按照正常思维肯定要主动说一说裤子这个插曲。 毕竟陆吟迟这么洁癖又这么在意形象的人,不会轻易忘了这事。 这夜微微失眠,心里百转千回,差点拧成一团麻花放油锅里炸开花。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