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今晚这是不走了? 她仍旧在吃痛,扭过腰,梳妆镜看一眼,心中那叫一个哀怨,“不穿衣服是禽/兽,穿着衣服是衣冠禽/兽!”肿胀的嫣红色嘴唇虽然不舒服,但依旧不妨碍她指控某人罪行。 谁叫他是挑起事端的一方。 刚才陆吟迟进来就关了吊灯小憩,此刻房间光线不足,只有一盏结婚时朋友送的创意小台灯,打开是橘红色暖光,她裹着白色浴巾,犹如刚出浴的清水芙蓉。 陆吟迟心中好像被猫爪子轻轻挠了几下,歪了头一言不发,眼神甚是幽深地看她。 “……” ——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商仪被刺眼的光线打扰,翻了个身,突然之间清醒。 睡了一觉好像熬夜一宿,她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想动,睁开眼第一个入眼的是,陆吟迟安静的睡脸,看着看着,回忆起什么,一个很形象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中。 她那时像一叶又嫩又新鲜的清茶,轻飘飘落在水中,都没来得及折腾两下,就被急促的水流冲刷,慢慢的,卷曲在一起的枝叶纹理舒展开,水光潋滟,婉转而下,而后沉了底,在濒临溺死的边缘挣扎,被泡了几遍,最后那点醇香都保存不住的时候,陆吟迟才把水淋淋的她捞上岸。 商仪真是身心俱疲。。 更让她身心俱疲的是,昨晚跟陆吟迟“为爱鼓掌”太晚,导致她做了一夜关于鼓掌的梦。 梦中她求生欲很强,投降举白旗,怂恿陆吟迟用五指姑娘解决问题,为了保住小命,她还特殷切特没骨气地说:“开着灯!把灯都打开!!我要跟你学习学习,为了以后更好服务你……” 陆吟迟当即给了她很大一个赞赏的眼神。 “……” 商仪真的是。 她回过神,使劲拍了拍脸颊,盯着这张让她免疫力很强的睡颜恨得牙痒痒。 是应该对他的手下留情心怀感激,还是应该一了百了谋杀亲夫? 如果杀人不犯法的话,陆吟迟肯定活不到现在。 无声控诉许久陆吟迟才有动静,视线慢慢聚焦在她脸上,嗓音带着一夜魇足后特有的沙哑,“现在几点?” 商仪被他这么一问竟然还主动爬起来看时间,“六点一刻。” 陆吟迟清了清嗓子,恢复本尊的男低音,“时间还早,你去把窗帘拉上。” 她听罢一愣,川剧变脸一样,竖起全身毛,“你为什么不去!” 陆吟迟闭着双眼,闻言昂起身轻轻扫她,用公司里高高在上,犹如跟下属分析合同利弊的语气,“就在你那边,距离你比较近。” 翻译成商业用语就是“我这个指示最优最划算”。 她侧过头看了看窗帘,似乎很有道理,其实就算没道理他肯定也能扯出道理。 沉默两秒,忽然坐起来,在他注视下,笨手笨脚从他身上爬了过去。 而后像一尾不消停的鱼,全身扭起来,硬挤了一个位置,懒洋洋轻笑着躺下,得意地问:“现在窗帘是不是距离你更近了?” 陆吟迟眯起眼,枕着手臂睇她,忽而轻笑出声。 商仪蹙起眉:“你笑什么?本来就是啊。” 陆吟迟没答应,收了笑便起身,她以为他要效仿自己机智却无赖的行为,赶紧摊手摊脚躺平,不留一丝空地儿。 只听唰地一声,卧室内光线少了一半,顿时很适合睡回笼觉。 — 早餐过后,陆吟迟也不急着走,在没见过他跟孙克英相处模式之前,商仪或许还会误以为,他一周回家一次,不想走是恋家。 实际上陆吟迟是个特别独立之人,多少跟陆家的教育观念有关,加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