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周一晚上有个庆功宴,他们部门小范围组织的,去之前领导就吩咐过,为了热闹可以携带家眷。 她没有隐婚,不过工作至今也没把陆吟迟带出门介绍给公司同事或者领导认识,在大家口中,商仪的老公是个神秘度很高,但出镜率为零的存在。 商仪心想,他们这座小庙也容不下陆吟迟这尊大佛,况且她私心里,一天恨不得拿出二十个小时做离婚的心理准备,现在这种情况自然就更不能带出场,不然会出现今天向大家介绍“这是我丈夫”明天就改口说“这是我前夫”的尴尬场面。 晚上她穿了一件白色收边裙,只身一人到酒吧,刚出场就被平常嘴巴毒话又多的死对头盯上,这人今天破天荒没穿的花枝招展。 上身白色职业衬衫下身浅色牛仔裤,一看就知道跑外场刚回来,没来得及换私服。 苏冉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打趣商仪:“今天就是变相家庭聚餐,你又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你是嫌弃自己老公太丑,还是他太腼腆不好意思来?” 商仪对别人贬低她老公丑这事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还觉得挺幽默,随口胡诌跟着黑了一把:“他去韩国整容刚回来,还没恢复好,不能吹风。” 说完故意大声问苏冉:“你双眼皮不也是整的,在哪整的,感觉还不错。” 商仪其实跟苏冉没多大愁多大怨,不过是同一种工作,难免资源重叠,有时候磕磕碰碰发生一两句口角一两次不愉快,不过谁叫商仪一进门她来扫兴,按照惯例,商仪肯定要扫回去。 两人隔桌坐着,商仪说罢苏冉身边新来的不太会察言观色的女同事被吸引注意,一脸求知若渴,想要问苏冉打听打听,甚至主动坦言:“我双眼皮也是割的,可惜失败了,你看我,现在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 苏冉不想冷场,忍着脾气凑近看两眼,“也还好啊,你不说我还以为天生的……不过你皮肤很白。” “你也很白,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很白。” “还好啦,最近跑业务晒黑许多。” 商仪听着两人互相吹彩虹屁,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她昨晚明明休息的很好,连陆吟迟几点回来的都不知道。 这厮一向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别看会赚钱,还真不一定有她会花钱,生活还没家里的小丽过得舒坦。 今晚商仪心情尚可,在领导鼓动下小酌了两杯,上洗手间的时候脸蛋酡红,热浪从下顺着脖颈攀升到耳根子。她怀疑自己现在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捧起两把水降温,瞬间舒服了很多,包厢这会儿热闹非常,商仪出来两分钟就被催着回去,坐下后仍旧被摇头灯晃的头晕。 出去舞池跳舞的,房间内扯着嗓子唱歌的,还有摇骰子打扑克,一分钟拼酒的小游戏。 商仪这会儿酒劲正盛,头晕眼花,偃旗息鼓主动举白旗,第一个要求退场岂能轻易放过,破坏大家的兴致自然有惩罚机制。 刘民忠还在思考是罚两杯啤酒还是唱首歌表达歉意,争风吃醋一肚子坏水的苏冉计上心头,终于找到“回敬”商仪刚才提她割双眼皮丑闻的机会,走到刘民忠跟前嘀嘀咕咕怂恿两句。 刘民忠听完觉得不妥,但确实也挺有新意,毕竟是庆功宴,怎么开心怎么玩,于是没否决也没同意。 苏冉见缝插针,已经拍了拍手扬声说:“咱们玩的正嗨商仪就要走,实在太扫兴了,我看商仪酒量也不行,不如这样吧,我们让商仪给她老公打个电话,老公要是来接的话就让她走,老公要是不来,就得有多晚陪咱们玩到多晚——” 这种事最怕众人起哄,你一句我一句,一张嘴抵不过一片嘴,绕是商仪这样平常不是很在意面子的人,被赶鸭子上架带了高帽,也很难脱身。 很多事就怕头脑一热,很不幸商仪最容易头脑发热。 她竟然真拿了手机,摆到桌子上,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开始当众给陆吟迟拨电话。 商仪一直没存过陆吟迟的电话,两年下来,反而眼熟了号码,她习惯从聊天记录中翻找,一时忘了上次通电话是几天前,在众目睽睽屏息等待中,往下翻了许久才找到。 刚响两声,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从听筒中传出—— “喂?” 此时开着外音,不高不低的嗓音就像燥热封闭空间的一缕清风,他应声这刻包厢里突然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