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荷当时还不是很理解,现在她在产子后,更想见到家人,但是距离的阻隔,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从大越京都走近路,到大吴京都,快马加鞭,也要将近两个月时间,一来一回,走上小半年,把太多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远行的车马很慢,沿途颠簸,难免发生点小意外,莫小荷不想让爹娘折腾,而她现在的情况,也没办法带着二壮远行。 璎珞带着药材进门,就见窗户开着,莫小荷正坐在椅子上叹息,一脸落寞。 “小荷,你都有了二壮,怎么这副模样?” 滋补的药材让手下的婆子交给顾峥,璎珞手里提着个食盒,知道莫小荷出不了门,特地带了小零嘴。 她出门之前,到李秀和莫大丫那里通知,二人说是要准备一下,估摸过一会儿也能到。 “我这是产后抑郁。” 莫小荷随后一说,随即,给自己敲响一记警钟,她就感觉最近情绪有点不对劲,总是无意识地哭泣,泪流满面,还有沮丧等情绪交替出现。 生了二壮之后,杨嬷嬷帮忙带着,她又提不起精神,身处异地,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家,在大吴京都,没一点归属感。 “这种病,我听说过。” 璎珞用手托着腮,双手无意识地放在桌子上敲打,前些日子京郊有妇人生了娃之后寻死觅活,家人就以为是没生儿子,所以作死,谁料那妇人真是个烈性的,第二日便跳了河,因为这个,妇人的娘家人还去衙门大闹一场。 妇人的婆家真真冤枉,妇人生了个小闺女,家人并没觉得有什么,还挺喜欢,谁知道妇人怎么会突然的跳河,简直莫名其妙! 两家去衙门打官司,娘家人非说是闺女婆家逼死人,衙役到村里去调查,村民都说,寻死的妇人看着不正常,总是一个人哭泣,问她为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心里堵得难受。 “最后案子不了了之,婆家人赔了一笔银钱,厚葬那妇人。” 璎珞叹息一声,百姓们都在议论,妇人自己寻死觅活,还连累婆家人被告上衙门,真真冤枉,作为医者,她却不那么认为,若是婆家人早点发现,能劝解一番,妇人或许就不会寻短见。 “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璎珞一惊,拉住莫小荷手,手心冒着冷汗,她没生产过,体会不了,尤其是心病,只能靠心药医,就算是神医,也无能为力。 “要是一直在这个环境做月子,我怕是好不了。” 莫小荷转了转眼睛,趁机装可怜。京都真是太热了,尤其是内室不放冰盆,室温至少有三十多度,盖着厚被,不让洗澡洗头,就那么坐着不动,是谁都得抑郁,比坐牢还难熬。 “说得好像你吃过牢饭一样。” 璎珞嗔了一眼,美人就是美人,眼波流转,瞬间风情万种,她抬起纤纤素手,点了点莫小荷的额头,这小妮子和她耍心眼,她璎珞是什么人,一眼看穿。 透气和洗漱都不是什么大事,她给配置药丸,总之不会留下月子病就行,但是晚上有凉风,是肯定不能开窗的。 “我还真吃过牢饭。” 婆婆和杨嬷嬷那里,璎珞负责说服,莫小荷松了一口气,开始有心情说起自己在大越泸州城那倒霉悲催的遭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