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她只是很惊奇,没听说大越还有这规定,听到关于帝后的事迹,必须跟随一起歌功颂德。 看这些汉子,无论是书生还是市井小民,统一一个姿势,拍手叫好咧嘴笑,活像隔壁村长家的傻儿子,反观自家夫君,面无表情的模样真是顺眼多了。 “兄弟啊,哥哥好心和你说,娘们不能惯着,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刚刚半个时辰,你又是递水,又是拿糕饼,你娘子只负责张嘴,哪有这样的!” 大胡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堂堂大丈夫,何患无妻,就算长相丑陋一些也没啥,多花点聘礼,一样能取回美娇娘。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边发生口角,很快吸引众人的眼光。莫小荷很无语,她一定出门没看黄历,自己不惹麻烦,可架不住有人主动找茬。 “你不是我。” 顾峥掏出一块洗得干净的帕子,莫小荷接过来,会意地擦擦嘴角,眸中光芒流动。自家夫君一贯不走寻常路,如果他在意外人的想法,怕是早活不下去的。 大吴的百姓,对他来说过于苛刻,只是容貌不符合他们的审美,就被当成怪物。 平心而论,莫小荷更喜欢大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大越人要好多了,至少顾峥出门,没有被人指指点点过。 “我娘子吃你家一粒米了吗?” 顾峥眼神冷冷地看着大胡子,对方突然打了个寒颤,老实地摇摇头。 “那么,干卿何事?” 话毕,顾峥完美地出拳,打得大胡子鼻孔穿血,开口闭口娘们,是对莫小荷不尊重,他已经手下留情了。 那么一瞬间,莫小荷立刻变成桃心眼,夫君出手干净利落,太帅了!大胡子毫无还手之力,疼得呲牙咧嘴。 只是流了点鼻血,大胡子本人没受到大伤害,就当对他多管闲事而又嘴贱的惩罚。 “顾大哥,以后在公开场合,倒茶还是我自己来吧。” 难怪娘李氏说要注意影响,还真有看不顺眼主动找茬的卫道士,若是遇见迂腐的老学究,没准要和她谈谈女子的三从四德。 “无妨,你手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顾峥拉开马车的车门,打开帘子,等莫小荷坐上马车,这才回到马前的位置。 这借口让莫小荷满脸黑线,族中的伤药很不错,她手上结痂已经脱落,留下新长出的嫩肉,哪里还没愈合? 出来两天,白日赶路,到入夜时分,二人找附近可以打尖的客栈,天刚蒙蒙亮,再次出发。 自己坐在马车上,莫小荷一点不无聊,她拿着沿途买的小册子翻看,偶尔做做针线,拉着驾车的自家夫君聊天。 无奈顾峥话少的可怜,大半时候都是听她在叽叽喳喳,有时候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只是看沿途的风景,却一点都不冷场。 一路向北,在一连下了两场春雨之后,莫小荷脱下的袄子又穿回去了。 已到阳春三月,沿途的城池刚刚有点春的气息,树枝抽青,草木长出嫩芽,经常有大户人家的马车路过官道,想来是去不远处山水优美的地方踏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