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不休的做药,她一个女子,自己推着那么大,那么重的铁碾子碾药,她下了多少心力,她倾注了多少心血,才能制出的药啊?听你说的,到好像是她坐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干,这好事儿就从天而降,是圣上杜撰出来为她搏美名的一样……你没良心!” 青黛抹了把眼,转身就往内宫跑。 她得赶紧把这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告诉苏晴,叫她也把心搁回肚子里。 原来圣上不是破罐子破摔……原来圣上真的可以保住娘娘! “诶……青黛,青黛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别生气啊,你别跑啊……” 青黛高兴了,沈然却急了……都怨他大哥,还不赶紧娶了元初进门,他这做弟弟的婚事也好早日提上议程! 严绯瑶美美的睡了个好叫,自打进京都以后,几乎就没有一个安生的日子。 她像是有好久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 今日倒是把这几个月缺的觉都给补回来了。 她醒的时候,萧煜宗已经从前朝回来了。 他叫人摆了饭食在外殿,他坐在床榻边上,亲自为她拧了帕子擦面。 他接过漱口的青盐水,亲自递到她嘴边…… 就像世上感情甚笃的平常夫妻一样……完全不像是一国之君! 严绯瑶有点儿傻眼,错愕看着他,“你不忙吗?” “不差这一会儿。”萧煜宗笑说。 “你做这些小事,会叫我有错觉……觉得你就是个平平常常的男人……”严绯瑶没说的是,觉得他甚至不像个古代人。 “我乃一国之君,倘若还没有一个平平常常的男人做的好,岂不汗颜吗?”萧煜宗的思路清奇。 严绯瑶哭笑不得,有时候跟他比起来,她倒像是个古板的古代人…… 也许是因为她从小缺爱吧……当一个人尽力对她好的时候,她反而有点儿害怕……害怕这不是真的?害怕她依赖了这个好,转眼又会失去? 她也不知到自己在害怕什么,总之心里有些惶惶的。 但萧煜宗却是照常做做他愿意做的,帮她擦了脸,漱口,梳头……偶尔还亲自帮她穿鞋。 “宣德门外……”严绯瑶想问来着,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看着摆了满桌的饭食,她觉得自己真是扫兴,这珍馐美味当前,她说什么不好? 提了烦心的事儿,还能吃得下去么? “快走了。”萧煜宗却无所谓的说道。 严绯瑶微微一愣,错愕看他。 “他们还能跪到天荒地老不成?”萧煜宗轻笑。 “可是……我没听说闹出什么动静呀?”严绯瑶有点儿不信。 那些大臣们岂是省油的灯?他们干跪着,什么都不干,不给萧煜宗和她找点儿不自在,他们岂会甘心?那不是白跪了吗? “闹了,不过是你睡着,我没叫人打扰你。”萧煜宗与她说话,还真像是寻常的夫妻,连“朕”这样的自称都少用。 严绯瑶却还是紧张起来,目光灼灼盯着他,“怎么闹的?” “也就今夜黄昏的时候,天色刚暗下来,许多大臣家门口都被扔满了污物。有些过分的,就连门楣、门匾上都被砸上了臭鸡蛋,烂菜叶,挂在自家匾额上,我没见着,但想想,也是挺好看的……”萧煜宗语气里毫不遮掩的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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