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跳一跳的。 “原以为萧珩败了,登基大典举行了,一切都能回归正轨……” 严绯瑶吁了口气,“如今才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原来最严峻的挑战,都在你以为自己已经成功的时候,才到来的。” “圣上在前朝,必定顶着莫大的压力。”苏晴面色担忧。 严绯瑶眯了眯眼,“你不觉得奇怪吗?” 苏晴歪了歪头,“哪里奇怪?” “那些画像既然是在棺椁里,为什么我们在临江镇的时候就会看到?还有,那是骊姬的棺椁,可棺椁里为什么没有她的尸首?连腐朽的尸臭味都没有?” 苏晴点点头,“婢子也觉得奇怪……” “还有,昨夜里那些工人,宫婢都被吓坏了,我看司天监的人也没见过这种情形,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如今才过去多久?他们竟然能传出这样的流言来?不怕死了吗?不怕昨夜的事情了吗?”严绯瑶摇摇头,觉得不可思议。 “娘娘的意思是……这是艳姬搞的鬼?”苏晴小声问着,四下看去。 纪玉婵自缢了。 艳姬又得了自由,她仿佛能无处不在似的,叫人防不胜防。 “我明白了,萧珩怕是没死呢。”严绯瑶眯眼说道。 苏晴不由打了个激灵,“娘娘说什么?” “倘若画卷、传言,都是艳姬搞的鬼……也必然是她搞得,否则谁能把画卷从临江镇,挪到二十多年前的坟茔当中?这画卷她早不拿出来,晚不拿出来,偏偏等在萧煜宗登基以后拿出来,还故意宣扬,说萧煜宗不是太宗皇帝的儿子……她在给谁铺路呢?” 严绯瑶眯着眼睛,望着窗外。 深秋了,叶子开始变黄飘落。 苏晴皱眉,迟疑道,“倘若圣上不是太宗皇帝的儿子,那继承皇位便是名不正言不顺,能够继承的还是萧珩……但百姓都以为萧珩死了呀!” “百姓都以为萧珩死了,但咱们都知道,那安葬的乃是萧珩的旧物。且下令安葬的人是萧煜宗。”严绯瑶话音顿了顿,“如果这时候,萧珩自己跳出来,说他根本没死,岂不是在萧煜宗登基的这事儿上,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苏晴有些慌神儿,给严绯瑶插簪子的时候,险些扎到了严绯瑶的头皮。 严绯瑶抬手握住她的手,这才帮她稳稳的把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中。 “艳姬究竟想做什么呀?”苏晴攥着拳头。 严绯瑶缓缓开口,“她的目的说的很明确,就是要复辟鲜族,既然我们不肯帮她,她自然要找一个肯帮她,与她同心协力的人。” “萧珩?”苏晴问道,“萧珩能帮她什么?” “倘若她帮萧珩夺回了皇位呢?这里不是紫气最盛的地方,皇位不是天下最有权势的位置吗?”严绯瑶尽可能冷静的分析道。 这边,她们还在为萧煜宗的处境担忧,极力的分析,想要帮他避免这些麻烦。 哪知道萧煜宗也听闻了这些传言,他的做法却是雷厉风行,更是避也不避的一头撞上去——他竟公开把画像挂出来了! “圣上设立了紫英堂!”青黛气喘吁吁的从前朝回来,功夫不俗的她跑的口干舌燥。 苏晴赶紧给她到了杯水,叫她润润嗓子,“慢慢说,紫英堂怎么了?” “紫英堂允许百官进去参观拜祭,里头挂着从太祖皇帝,太宗皇帝,先皇,以及萧珩的画像。”青黛吁了口气,“但挂的最多的,还是从坟茔里挖出来的那些画像,画像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