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宗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抱得紧紧的。 一直等到深夜,才得到消息,说阮万青乘坐的船已经进了楚地了。 严绯瑶与萧煜宗一起,在前院儿厅堂里等他。 深更半夜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一直到进庭院的回廊前头,才猛然停下。 “来了来了!”小厮急急忙忙来报信儿。 楚王夫妇两人起身迎出门外,管家迎着阮万青往厅堂走。 阮万青抬眼看见王爷王妃,竟亲自来迎接他,且已经迎出了门外,他受宠若惊,疾步上前,屈膝行礼。 “见过王爷。” “阮郡守不必客气。”萧煜宗笑了笑,伸手叫他起来。 沈影在后头跟上前来,拱手道,“整整五大船的粮草!足够楚地一个月的嚼用了!” 他语气里掩饰不住惊喜之意。 萧煜宗目光沉沉,男人不擅言辞表达。他抬手,稳稳的拍了拍阮郡守的肩。 阮郡守也显得异常开心,“只要能帮到王爷,江都郡的百姓就安心了!他们听闻楚地被兵马围困,又听闻王爷一直不肯出城迎战,只是锁闭城门,便猜测定是君臣之间有什么误会了!” “百姓哪里会知道这么许多。”萧煜宗看着阮万青,微微一笑,“是阮郡守有心了,本王谢谢你。” “不敢当!”阮万青连忙拱手还礼,脸上有欣喜,亦有满足,“臣是听闻了一些说法,加之王爷在江都郡时候发生的那些事儿,臣不聋不瞎,若还有心这么一想,也知道,王爷必定是遭了朝中小人嫉妒,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 萧煜宗缓缓吸了一口气,抿嘴,似乎在微笑,却没有说话。 “臣心里不是滋味儿,王爷在江都郡救灾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何尽心尽力,老臣是亲眼所见!您是什么样的人,不是凭旁人一张嘴说的!” 阮万青显得很有些激动。 “他们还想叫臣联名参奏王爷,说王爷贪墨,说王爷居心叵测!我看他们才是居心叵测!大夏若是败亡,就是败亡在那些奸佞的手中!” 阮万青说着气喘吁吁,脸面涨红,他是气的不轻,好似旁人诋毁的不是楚王爷,倒是他阮家人一般。 萧煜宗却是低低的笑起来。 “王爷怎么还笑得出?”阮万青瞪眼看着他。 “朝中竟能有阮郡守这样的官员,即便楚地被朝廷兵临城下,被围困这数日,眼看不过是困兽之斗。您却还能冒险送粮草来!”严绯瑶在一旁笑着说道,“王爷便是做梦也要笑醒了,何需在乎几个奸佞的诋毁呢?” 阮万青脸色欣慰,连连点头,“没有白来!没有白走这一趟!” “你送来了如此多的粮草,又大大安抚了王爷的心,怎么会白来呢!”严绯瑶语气沉沉的说。 阮万青被请进厅堂,严绯瑶去调了几味花草茶。 他便在厅堂里与萧煜宗说起了江都郡复兴重建的事儿,“凭我一个人如何也凑不齐如此多的粮草,乃是江都郡,乃至南郡,以及邻近郡县,听闻王爷不肯出城迎战,知道王爷被困,纷纷送来。” “江都郡的百姓,以及临近郡县,当初有许多人受王爷及王妃的恩惠,治好了那要命的瘟病!若是人都死了,要钱要粮有什么用?您当初留下的乃是救命的大恩呀!” “咱们便想着,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