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绯瑶一愣,还有? 这礼物还不够贵重吗?还有别的礼物? 夏侯腾阳纵身挡在她面前,一脸视死如归道,“我送了你礼物,你就不请我到家里去坐坐吗?” 嗯? 严绯瑶看他表情,分明是极不情愿。 且她也累极了,并不想再多招惹事情。 “天色已经不早了,今日就不留……”严绯瑶话没说完。 夏侯家一旁的小厮道,“是我家大公子的意思,说先前严小姐与小公子有误会,若能借着这机会,把误会解释清楚了,能冰释前嫌是最好的。” 严绯瑶嘴角抽了抽,这不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若小公子还没用饭,里面请。”严绯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夏侯腾阳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跳上马车,跟在严家的车架后头进了大门。 马车停下,严绯瑶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进来。 原来他那车架后头,竟放了半车的厚礼。 小公子送到她手上这一只箱子,许是他自己准备的。 车上的那些厚礼,多半是夏侯家的管家准备,也就是夏侯安的意思。 在大门外头搬这么多箱笼下来,难免叫街坊邻居看见,叫人误会了不好。 严父听闻严家来送礼,忙不迭的迎了过来,几番推拒,还是抵不过小厮的热情。 愣是把那些礼物都搬进了严家库房。 人都请进来了,不叫用了饭就把人送走,也实在是没礼貌。 严父赶紧请了小公子到厅堂里,命人摆饭。 “你这脸是……” 到了光线明亮的厅堂,严父一下子就看见女儿被晒伤的脸颊。 如今已经过了盛夏,秋日的太阳没有那么浓烈酷热,可女儿细腻生光的脸,今日却晒成了褐红色。 “呃,那是……”小公子一脸尴尬,张了张嘴,又猛地闭上。 “没事。”严绯瑶笑着岔开话题。 饭菜还没上桌,小公子却是对一盘桂花做的点心情有独钟。 那酥甜的桂花点心是用作茶点的,配着香茶,略吃几口就行了。他却一下子吃了大半盘下去。 一旁贴身伺候的小厮,连忙提醒他别失礼。 他才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与我家厨房做的不一样,这个味道特别好。” “这是我阿娘自己做的,我阿娘有秘方。”严绯瑶笑着起身。 有爹爹作陪,她正欲寻个理由告退。 却见那刚才还吃点心吃的欢实的小公子,忽然抬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一副被噎住的表情,吓坏了众人! 还没等小厮把茶盏送到他嘴边,叫他喝口茶冲冲,小公子却两眼一翻,噗嗵倒在了地上。 厅堂里霎时就乱了。 小厮哭喊着扑到小公子身上。 严绯瑶知道他有“病根儿”,但上次何太医给看过之后,已经开了驱毒治病的药方子。 这才没几日,他怎么又昏厥了呢? “该不是你家的点心不干净吧!”小厮红着眼,朝严父呵斥。 严父惊的脸都白了。 他跟尤氏才受了一遭无妄之灾,宫里的一个奴才死到他们家,他跟尤氏就蹲了大牢。 眼前这可是夏侯家的宝贝小公子,他若出了什么事儿…… 严父立时脊背一凉,冷汗涔涔。 严绯瑶见小厮呵斥爹爹,心下不悦,抬手推开那小厮,“你家小公子有疾在身,你岂会不知?还不快去通知你家主子!” 说完,她抬手落在小公子的脉门之上。 她左手手腕上的手环隐隐发热,但不似以前灼热的厉害。 她这段时间并没有启用手环,可手环的电量却一直不足似得,也不知是什么问题。 严绯瑶强压下心中的不安,静心诊脉。 严父则诧异的看着她,难以置信。 “何太医给了药方,肃清旧毒,调理脏……那人竟不知收敛,又换了新毒!”严绯瑶暗自嘀咕,“小孩子身体弱,哪能扛得住这般折腾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