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泮水却大喊一声,道:“就是他,就是厉储兴逼我给侯爷下毒的!他说侯爷后悔了!侯爷想要将世子的位置,重新交给二公子,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侯爷给杀死,这样一来,厉储兴就可以成为流安侯,再也没人能夺走的他的一切!” 泮水差点被厉储兴给活活掐死,哪里还会站在他那一拨。 她心中气闷难当,当下一口气,便将与厉储兴的计划和盘托出,是一个字也不少的。 厉储兴如何敢承认,一连串喊着不是。 流安侯可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就算他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你这逆子!” “你竟是要杀了我!” 流安侯呵斥着说道:“来人!把这逆子,还有这歹毒的侍女,都给我绑起来!” “爹!爹!我是你儿子啊,你不能杀我!”厉储兴这会儿怕了,喊道:“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啊!” 泮水也惊叫起来,道:“侯爷,我是被逼的!我不是自愿的啊。” “爹!你就原谅儿子罢!求你了爹!” “闭嘴!” 流安侯呵斥着厉储兴,道:“都拉下去,跟我狠狠的打!一人杖打八十!等打完了,全部逐出流安地界!永远也不要叫他们再回来。我就当……就当没有生过这么个儿子!” “爹!” “不要啊爹!” “侯爷,我不是自愿的” “爹你原谅孩儿罢,我是你的亲骨肉啊。” “侯爷!侯爷!” 歇斯底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厉长生听着这些声音,面上却仍是带着温柔的笑意。 厉长生侧头去看荆白玉,道:“好戏结束了,太子可要回房休息。” “什么好戏,无趣儿的很。”荆白玉道。 荆白玉满心都是心事,就算再有趣儿的事情摆在他面前,荆白玉亦是笑不出来的。 因着侯府出了事情,所以荆白玉干脆以此为借口,取消了下午的游湖,还命葛终南将军准备着,明日一大早便离开流安,继续往会盟之地赶去。 流安侯虽想要留住太子,多多款留几日,但着实老脸生疼,根本不敢在说什么。 厉长生与葛终南将军接了个头,将离开流安之后的路线研究了一番,这就告辞准备回到荆白玉身边去。 “儿啊!” 厉长生还未走到院落,就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可不就是那流安侯? 流安侯看起来苍老了十余载的模样,疲惫不堪的站在厉长生面前。 厉长生淡淡的应了一声。 看来厉储兴对于流安侯的打击,是极大的。 毕竟流安侯向来偏爱的便是厉储兴,相对比与厉储兴,厉长生便微不足道的多。 流安侯一颗心长得本就偏颇,然而却未有换来什么好结果,反而叫厉储兴心狠手辣,差点便命丧他手。 流安侯是后悔不迭,现在想想,便觉厉长生越瞧越好,而自己往日里做过的那些个事情就…… 流安侯道:“儿啊,你看爹也老了,眼下也就只有你一个儿子。若不然明儿个太子殿下启程,你便不要跟着去了。虽说能侍奉在太子殿下身边,是莫大的荣幸,可……爹这面是要有人来继承流安侯爵的啊。” 厉长生听了只是一笑。 反而是远处一条人影,听了这话步子一顿,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荆白玉在房中一个人闷着,心想着厉长生去找葛终南怎么还不归?莫不是又被狗皮膏药宋旻给缠上了? 或是被他的表妹行露给撞见了? 哪一个都是不得了! 荆白玉坐不住,干脆从房里走了出来,便急匆匆的想要去将厉长生给抓回来。 走到半路,却看到厉长生在与流安侯说话。 流安侯只剩下厉长生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他日前再不喜欢厉长生,如今能继承侯爵的,的确只有厉长生了。 荆白玉一听,若是厉长生留下来,那…… 岂不是要分开了? 厉长生很是平静的说道:“侯爷年轻力壮,正是当年。虽眼下只有长生一个儿子,不过出不了两年,指不定又能多添数个儿子,还怕日后无人继承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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