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瞧见梁风鹤进屋后未有关门,便同样抬步进了梁风鹤的房间,将房门关好。 厉长生走进来,道:“看来梁二爷是有话想对我说。” “你果然是个聪明人。”梁风鹤将离缨放在榻上,伸手去探离缨的额头,滚烫滚烫的着实吓人。 他忙端来了水盆,将帕子打湿,给离缨轻轻擦拭着额头。 梁风鹤手中动作不停,开口于厉长生道:“我说的并不是谎话,你们这些人中,的确有个离国的细作。只是……我并不知道那细作到底是谁。” 厉长生与梁风鹤一般,两个人都在一心二用。厉长生进入之后,一边听着梁风鹤的话语,一边快速扫视了整个房内一圈。 在角落的位置,厉长生发现一件厚重的披风,与梁风鹤朴素的衣着打扮不同,看起来应当还是女子使用的披风。 最主要的是…… 那披风上有miumiu香水的味道。 “湛露公主果然来过这里。”厉长生心中了然的低声道。 他说罢了,才回了梁风鹤的话,道:“既然不知那细作身份,梁二爷又是如何知晓的这件事情?” “你方才不是已经说了?”梁风鹤道:“那封国的湛露公主来过。” 梁风鹤拥有远近最大的马场,不论是荆国、离国、亦或者旁边的姜国、詹国,都在梁风鹤这里购买过大量的马匹。 这封国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因着生意上的来往,梁风鹤与封国人打过几次交道,买卖算是很融洽的。这次湛露公主便仗着封国与梁风鹤曾经做过买卖的交情,过来威胁利诱梁风鹤,要他帮忙捉拿离国二皇子离缨。 上柱国的意思,本来是想要将离缨抓回去做傀儡。然而离缨看起来过于有主意了一些,所以上柱国已放弃了用离缨做傀儡的想法,打算将离缨直接杀死。 梁风鹤道:“是湛露公主说漏了嘴,被我套出一句。但她不肯多说,我也不好再问,生怕她起了疑心。” “原是如此。”厉长生淡淡的点了点头。 梁风鹤皱眉瞧他,似乎全不能明白他为何还如此镇定。 梁风鹤道:“你们之间出了奸细,你便不担心?” 厉长生语气还是淡淡的,道:“担忧又有何用?不若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揪出身边的奸细。” 他说到此处,竟然还挑唇笑了一下,道:“再……好好的利用一番。” “你这个人……”梁风鹤多看了厉长生一眼,道:“的确名不虚传。由你们送离缨回去,我也是能放心些的。” 厉长生看着榻上昏迷的离缨,道:“我们可以帮助二皇子回到离国,却不能叫二皇子心生希望。若是一个人,连希望也无有,恐怕……” 梁风鹤未有搭话,只是垂头瞧着离缨。 厉长生道:“在下明白梁二爷的良苦用心,定然是在为二皇子筹谋军饷之事。只是今日梁二爷的话,着实对二皇子打击颇重。毕竟……二皇子只剩下梁二爷一个亲人了。” “我知道……”梁风鹤心疼的握住离缨的手,道:“我知道,是我不好……” 梁风鹤的确不是离缨母亲的亲弟弟,这一点离缨的母亲早就知道,却仍然与梁风鹤相依为命,不肯苦了弟弟一星半点。 后来离缨的母亲也是无有办法,才入宫做了妃子,便是为了能让弟弟过的日子好一些。她也未有想到,自己真能做到皇后之位。 自从离缨的母亲入宫之后,梁风鹤便离开了离国,往荆国边界处开了个马场,并未有入宫做官。 离缨的母亲是个有远见之人,皇宫朝廷之间,最忌讳的便是外戚。梁风鹤便是皇后的外戚,若是梁风鹤真的入朝为官,指不定会被皇上与大臣们如何忌惮。 他们梁家并不是官宦世家,无人能替他们撑腰,这入朝为官看着风光,实则太难太难。 离缨的母亲为了弟弟着想,与梁风鹤谈过了,梁风鹤答应下来,发誓永远不会入朝,梁氏便只经营着马场生意。 梁风鹤虽未有见过离缨一次,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