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眼下荆白玉与大部队分开行进,为的就是保证安全,不泄露行踪。然而现实并不如荆白玉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他们还是遇到了伏击。 厉长生道:“大家先不说这个,眼下奔波了一夜,先寻一些食物,吃了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是。”众人道。 厉长生给众人分配了活计,有人去寻找猎物,有人去寻找水源,还有的到四周巡逻。 喻青崖揉着自己酸痛的后颈,不情愿的从车舆上跳下来,说:“我为什么也要去捡柴火啊。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生火啊。” 喻风酌走在他后面,回头瞧了一眼车舆,淡淡的道:“让你做你便做。” 喻青崖一听,瞬间狗腿的跑到他爹身边,点头如捣蒜一般,道:“对对,爹说的对,我全听爹的。” “呵——” 喻风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无言语,已然大步向前。 “爹!等等我!”喻青崖赶忙追上。 如此一来,车舆之内只剩下荆白玉与厉长生两个人。 荆白玉低声道:“你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厉长生笑着点头,道:“闺女是愈来愈聪明了。” “说正经的,”荆白玉道:“什么时候,你还说笑。” 厉长生变脸一般,表情严肃下来,俯身低声在荆白玉耳边道:“太子殿下身边,恐怕有细作。” “身边?”荆白玉一阵吃惊,随即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士兵带的也不多,都是涤川园军的精锐,还有东厂的精锐,怎么可能有细作呢?” 荆白玉虽这般说,但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若是无有细作,他们怎么会被人埋伏? 荆白玉思忖着说:“厉长生你别忘了,我们虽然脱了了大部队,但是我们的事情,陵川王和孟先生亦是知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想要趁机除掉我?” 厉长生微微一笑,道:“不会。” “不会?”荆白玉纳罕的说:“孟先生看着温吞无害,但他这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我怎么觉得大有可能呢?他为了帮助小叔父,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 “这倒是。”厉长生道:“但这细作绝不是他们。” “怎么说?”荆白玉问。 厉长生说:“日前长生与孟谋主的确商量过太子与大部队分离后行进的路线图,但……” 厉长生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我们一开始所走的路线,便不是与孟云深商量好的那一条。” 荆白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提防着孟云深呢?” 厉长生点点头,道:“正如太子所说,孟先生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名仕,他为了帮助陵川王,就算是身败名裂,亦是在所不辞。所以长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提前改变了路线。” “所以说……” 荆白玉心中倒抽一口冷气,说:“若不是大部队那面出了问题,就真的是……我身边有细作……” 大部队根本无法得知他们临时改变的行进路线,就是想要提前埋伏,亦是无有办法。能准备埋伏他们的人,必然是能得到一手消息的人。 那个时时刻刻将他们行踪泄露出去的,绝对是身边之人无疑。 荆白玉心中一片冰冷,两只小手攥成拳头,低声道:“我身边竟有奸细,到底是谁……我竟是从未有怀疑过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