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太后哄得兴高采烈,着实有几分厉长生的功劳。 荆白玉好奇的问:“厉长生,你倒是说说看,要怎么叫父皇答应?” “这还不简单?”厉长生道:“这事情便交给陵川王去做,他定然能说服皇上。” “咦?”荆白玉道:“可小叔父为何要帮我说好话?” 厉长生淡淡一笑,道:“上次陵川王欠下了一个人情,太子殿下莫不是忘了?” “自然没忘。”荆白玉道:“只是这等子小事儿,便要他还了人情,会不会有点太过浪费?” 厉长生笑的温和,道:“太子殿下欢心不欢心,在长生瞧来,那可不是小事儿。” “你就会说好听的。”荆白玉道。 这些个日子,荆白玉也算是颇为了解厉长生的,对他那“甜言蜜语”的好话,已然免疫了大半。不过就算是免疫了,听在耳里却也觉得舒坦。 厉长生道:“这也没什么,反正以后拿捏陵川王的机会多了是,就怕太子您倒是一时想不出要他怎么还人情才好了。” 陵川王出马,果然便让皇上同意下来,着小太子荆白玉先行一道打点,早一步离开都城。 小太子荆白玉兴奋的睡不着觉,失眠了一夜,第二日精神仍旧十足,欢欢喜喜将他心爱的兔子顽偶往包裹里一塞,包裹鼓鼓囔囔,兔子耳朵顺着结子缝隙还垂了出来。 小太子荆白玉一手抱着包裹,一手拉着厉长生,跑出了殿门去。 陆轻舟也是一道走的,这一次往北,正好可以叫陆轻舟瞧瞧北面的情况,好好思考一番,到底是否还要往北面去修水利。 一行人轻装简行,换了普通公子哥儿的衣裳,免得被路人瞧出什么端倪,骑着高头大马便出了城去。 “哎呦喂,”荆博文第一个叹息一声,道:“可算是出了都城,爽快!” 孟云深侧头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无奈。 荆博文以前常在陵川地界,平日里那便是土皇帝,想干什么干什么,他说什么规矩便是什么规矩。如今太后想念小儿子,荆博文被叫进都城来,这一天天的可苦了他,这不能干那不能干的。 荆博文回头去看荆白玉,道:“小侄儿来,你还未有出过宫门,这会儿叔叔便带你去看看这外面好顽的,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千百倍,定然叫你出来了就不想回去。” 荆白玉道:“谁说我未出过宫门,上次还往窦将军府上去了一趟,什么好顽的本太子都见识过!” 荆白玉不服输,嘴硬的很。只是出了这都城之后,的确好顽的颇多,荆白玉多半是未曾见过的,简牍里和师傅们也不曾教过。 他们又要赶路又要顽耍,头两天还是好的,不过小太子年纪太小,往后也就坚持不住,白日坐在马上便开始打瞌睡,差点子就从马背上掉下去。 厉长生实在无奈,只好将小太子荆白玉一抓,拽到自己的马背上,抱着他一同骑马向前。 厉长生虽是个现代人,不过曾经也是去过马场的,骑马打仗恐怕不行,但是普通骑马走走还是无有问题。 厉长生抱着荆白玉,给他盖了件披风在身上,免得荆白玉睡着后着了风。 荆白玉往厉长生怀里一靠,睡得那叫一个踏实,四平八稳的也不嫌弃马匹颠簸,一睡就是大半天,过了晌午才被饿醒。 荆白玉揉着眼睛坐起身来,道:“什么时辰了,我肚子都饿了。” “公子还知道饿。”厉长生道:“还以为公子能睡个对头,天黑才会睁眼。” “都这般晚了?”荆白玉惊讶的道:“我们不曾停下来用膳吗?今儿个中午可是不吃了?” 厉长生道:“还要再往前走走。” 荆博文打点了住处,他们今天还要再往前行一段。前面有个大户人家,要到那面去落脚才行。 那大户人家可是有头有脸之户,和陆轻舟的“青梅竹马”邹美人还有些个渊源,乃是邹美人老家的一户分支,在当地可谓是名门望族,全靠邹美人在宫中的地位仰仗着。 这次邹美人为了家里人,求了皇上几次,皇上终于答应,路径之时,会到邹美人家里面住上一两日,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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