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白纱帷帽,他可以不用假装晕倒。 “我们同卧一榻,只是在谈论乐理。”李越白正色道:“我策马奔袭千里前来救殿下,只是江湖之情,殿下舍命跳入冰湖救我,也只是江湖之情。” 众人震惊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要脸,如此睁眼说瞎话的人。 “如果同卧一榻便是有肌肤之亲,古代诸位圣贤常常同榻谈论大道经纶……难道也该被小人所毁谤吗?”李越白道。 “可笑!”单蕙大笑起来:“那昨日在御书房,太子殿下的种种迹象,又怎么解释?” “昨日在御书房,太子殿下协助陛下处理政务,即使不论功,也不至于有过错吧?”李越白假装迷惑不解。 “太子殿下穿了云乐师的内衬白衣,宁州丝绸制成。”单蕙道:“人人皆知,只有发生了肌肤之亲,才可穿对方的衣服。” “你是指,这一件吗?”慕容南冷着脸卷起黑色外袍的袍袖,露出底下的白色里衣。 “正是!”单蕙双眼一亮:“正是这件,不想太子殿下过分喜爱云乐师的衣服,今日也没有换下!” “错了。”慕容南冷冷回答:“这衣服,不是云哥哥的。” “不是他的,还能是谁的?”单蕙气结。 “是三年前,父皇得了一匹宁州白色丝绸,便命人裁制成衣,赏赐给我。”慕容南笑道:“我不喜白衣,便一直收着,一次未穿。” “那,那为何突然又喜欢了?”单蕙眼前一黑。 “父皇所赠,无不喜之理。”慕容南道。 皇帝皱了皱眉,咳嗽几声,想起确有此事,怒色稍懈。 “陛下,罪妾不敢妄自揣测,还有印记为证!”单蕙抬起手,直指向慕容南的领口:“就在太子殿下领口之内,有欢好之痕!太子殿下每夜与云乐师同卧一榻,有欢好之痕,说明什么?” “这个?”慕容南轻轻扯开领口,露出一块暗红色,似乎是被人吸吮出的淤痕。 “没错,就是此痕!”单蕙咬牙切齿。 慕容南用白色里衣的衣袖,蘸了旁边侍女手里捧的酒,往那印记上来回擦了几下,擦掉了、白色衣袖上沾了一抹暗红。 “写字的时候,朱砂和赭石颜料不小心沾上了。”慕容南淡淡地回答。 “……”单蕙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眼前一片空白,这种感觉,和上次被拆穿的情况一模一样! “是啊,陛下,请三思啊。”安公公劝解皇帝:“也许太子殿下和云乐师之间,真的不是单庶人说的那样呢?”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单蕙冷笑道:“就算御书房里那些都是看错了,皇后与太子勾结,用苦肉计损害自己身体,罪魁祸首也是云乐师!” 皇后满面怒色,侍女和宦官们则满脸畏惧。 纵容甚至协助儿子服毒,以哄骗儿子所爱之人前来,这样的皇后,恐怕是旷古绝今,世间少有。 “错。”李越白道:“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未曾做过这种事!” “怎么没有?”单蕙争辩:“药方是皇后写的,医书上也写了决明子遇到檀香会使人中毒,一切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在下斗胆纠正一些谬误,民间某些医书,错漏甚多,有些医书甚至写明:桃子与甜瓜不可同吃……惹得百姓纷纷惊惧不已,疑神疑鬼。”李越白道:“即使是名家之作,也可能由于时间久远,不可尽信。在下敢说,决明子遇到檀香,根本不会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