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神,这不刚治完没多久,那小孩死得没声没息的,怪不得不收田老头的钱,恐怕是不敢收吧?” 小盐巴不高兴了,他跟着白盼,说话都有点书生气:“病人自寻死路,怎么能怪医生呢?” 孙大娘没想到一向呆板木讷的小孩竟学会回嘴了,不由惊诧地看了他一眼,一时间连他说了什么都忘了。 小盐巴默默把西红柿的钱付了。 “两毛钱葱。” 东村的老李头挤开小盐巴,无精打采蹲下身,对着卖菜大娘的篮筐里挑挑拣拣。 眼看菜叶子被弄得横七竖八,孙大娘不乐意了:“我说老李头,两毛钱的东西挑什么挑啊?” “你知道什么?”老李头额头上的皱纹紧紧拧在一起:“咱门村开拓农家乐的计划泡汤了!” 这回孙大娘傻眼了,小盐巴离开的脚步跟着顿了顿。 怎么可能?前几天不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她不管自己的菜了,“砰”地一下站起身,揪住老李头的衣领着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骗你有意思吗?”老李头挪开她的手,满脸愁容:“我听说,上面的人觉得海螺村背靠悬崖,风景更适合酷爱追求刺激的年轻人,你也知道,现在最大的消费群体就是城里那些年纪轻的,他们阅历不深,就算没钱购买也会考虑用信用卡,赤土村虽然不差,跟海螺村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孙大娘哪里还会有不明白的道理? “所以,上面的领导放弃了我们,选择了海螺村?” 老李头颔首,叹了口气。 孙大娘一屁股坐到地上,颓然地失神。 她还盼着搬进镇里,能够住上电梯房,再怎么样,老式公房也好啊……不用花六小时来来回回,更不用种田耕地,做政府指派的工作做到退休…… 这下,全泡汤了。 老李头摇了摇头:“放弃吧,这几十年还没看明白吗?我们村啊,就是没财运。” 田小孙子的葬礼依旧进行着,唢呐沮丧声充斥着整个赤土村上空,一切仿佛悲切压抑。 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机,几个大张旗鼓来要债的在前天晚上一声不吭地回去了。 据说田爱民只是简单的接受调查,并不是什么非法集资,真正犯罪的是另一家名字听上去很像的公司,导致大批搞不清状况的受害者来村里闹事。 小盐巴回到家,脱了鞋,把西红柿一扔,急匆匆地唤道:“白盼……” “怎么了?”白盼放下水杯,说话声不紧不慢,一副已经知道了的模样。 “田爱民被放出来了,闹事的那些人也走了……” 白盼了然:“只能说明,他们把聚宝盆捡了回来。” “还能重新封印吗?”聚宝盆是间接害死王嫂的凶手,小盐巴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不把它处理了,还会继续危害别人。 白盼靠着椅背,懒洋洋道:“那盆是在田家花园地底下发现的,我要封印,也只能封印在那里,你说我一封印,他们再挖出来,一来一去有意思吗?” 小盐巴想了想,好像是这个理。 “放心。”白盼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道:“聚宝盆本身其貌不扬,不容易被察觉,田家灭门后,它说不定能歇息很长一段时间。” 小盐巴愣怔,一时间消化不了:“你是说,田家……会灭门吗?” 白盼颔首:“贪婪总要付出代价的,他们虽图一时之快,但好处不是白拿的。” 他一语成谶。 田老头没过多久就病逝了,要是心肌梗塞的缘故也就罢了,送去太平间的尸体布满脓疮,上面硕大的蛆虫爬来爬去,医院里的两位小护士从没见过这般恶心的场景,直接吐了。 田家无一人敢来认领,也不知道是出于对孽力回馈的恐惧,还是擅自捡回聚宝盆的愧疚,他们办完小孙子的丧事,就整日窝在那套血红色的洋房内,惶惶不可终日。 八月末时,晓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