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你再用一晚上吧,别给我拿了。” 他声音低沉,说完看着她。 赵南箫停在了门口,两人相互看着对方。 这时,住在再过去那间屋里的监理公司的任工打开门,探头出来,看了眼这边:“哎,小徐,你可回来了!晚上我电脑有点问题,我明天还有个工作要用,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下?” “行,等我换个衣服就去你屋。” 他应了一声,再次看了她一眼,进了门。 赵南箫也慢慢地关了门。 他从任工那边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深夜十二点了。随后,隔壁屋里就没什么动静了。 一夜过去,天亮了。 七点钟,赵南箫拉着拉杆箱打开门,看见徐恕已经出来了,一个人站在门前的路上,抽着烟,听到她开门的动静,他转头,望了她一眼,丢掉烟,在地上踩灭,随后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 “走吧,车在前头。” 他说了一句,提起箱子,朝着前头走去。 赵南箫默默跟在他后面,和他隔了七八步的距离,来到车前,看见同行的老黄他们都已经来了,正在一旁与出来送的老陈老江还有陈松楠说着话。 “小徐,那就麻烦你送他们去机场,实在太感谢你了。” 老陈向他表完谢,又转向赵南箫:“小赵,你这段时间也辛苦了,回去了,和胡院再要几天假,好好放松放松。” 赵南箫微笑:“知道。陈所长你在这边也注意身体。还有黄工,小陈,你们也一样。我先走了。” 徐恕和老陈几人简单招呼完就没再开口了,把她箱子放在后备箱里,跟着径直上了车,坐进驾驶位。 设计院的人终于告完了别,赵南箫跟着老黄几个上了车,离开工地,朝着机场的方向去。 能从工地脱身,最迟晚上就到家,老黄几个心情挺好,一路闲聊,话题从业内行情开始,扯到股票金融,又扯到国际形势。 和老黄几个的活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路沉默只管开车的徐恕,还有赵南箫。 她的沉默终于被打断,是因为路开到大概一半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妈妈沈晓曼打来的。 赵南箫不是很想接,加上旁边还有人,就掐了电话。 不接的另一个原因,是她不用接也知道妈妈想问的是什么,就低头发消息给她,还没打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来电铃声又响了起来。 赵南箫只好接了起来。 “小南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你还挂我电话!你现在在哪呢?你在干嘛你不会是改了主意了吧?” 电话一通,妈妈连珠炮似的不悦责备声就传了过来,声音还很大,虽然手机没开免提,但赵南箫疑心余音已经被边上的老黄几个人给听到了,因为原本正在为国际局势争辩得面红耳赤的几个人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自己。 她急忙俯身,压低声说:“刚不方便接。正想给你发个消息。昨晚忘了和你说,我今天就回,路上了。” 妈妈的声音总算缓和了些,但还是在责备:“怎么搞的,不是叫你定下时间就提早和我说的吗?你昨天怎么不说!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正好有事,和小周去上海参加个艺术品拍卖会……” “妈,真不用你接,我自己回,你忙你的。” 赵南箫压下心里涌出的烦躁之意,在同事面前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应道。 “真是的,那你到了就立刻回家……”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