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洋在她门外又站了一下,这才继续迈步离去。 陈松楠走在后头,房间到了,掏门卡打开门要进去,忽然看见徐恕停在他那个房间的门口,往这边招了招手,急忙跑过去。 徐恕盯了一眼前头林洋的背影,示意他进来。 “哥,有事吗?本来刚才想再来你房间玩一会儿的,就是怕你今天开车累,打扰你休息。”陈松楠挺高兴的。 徐恕关了门,让他坐,还给他倒了杯水。 陈松楠急忙站起来:“哥你别!我自己来!” 徐恕微笑问他:“小陈,我问你个事儿,你是不是对赵工也有点那个意思?” 陈松楠“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摇头:“怎么可能?”见他笑看着自己,摇了两下,停住,脸有点热,说:“算了,哥你问,和你说也没什么!以前吧,我确实有点想法,不过现在不想了。不可能啊!她姥爷是院士,自己那样的条件,我还比她小!她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想了也是白想!” 徐恕咳了声:“这个我要纠正你,小一点从来不是问题的关键。不过你考虑问题考虑周全,也挺对。” 他顿了一下:“小陈,你们院里那个姓林的怎么回事?晚上吃饭,一副恨不得伺候赵工的样?” 说起林洋,陈松楠立刻八卦起来,点头:“对对!原来哥你也看出来了?我跟你说,这个林工,平时在院里,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张口闭口斯坦福,就等院里提拔当领导。我听说以前赵工刚进院里的那阵子,他就追过她了,追不上。前些天,赵工她妈来我们院找领导,她一走,我们这才知道,赵工她姥爷是沈老沈院士,这下林洋又来劲了,死命追赵工。晚上那个劲头,我还真挺佩服他的,牛人啊!不是说烈女怕郎缠吗?他要都这样坚持下去,说不定哪天,赵工真就被他给追上了呢。要我就做不出来,活该没女朋友。” 徐恕笑着说:“没事,有机会,哥给你介绍个合适的女朋友。” “真的啊?那太好了,谢谢哥!” 两人再闲聊一会儿,陈松楠回房去休息,徐恕送他,关上门,转身,脸上笑容消失,出神片刻,看了眼时间,也才九点出头,略一迟疑,又开门,走了出去。 赵南箫正准备洗澡,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过去开门,见徐恕站在门口,有点意外:“有事吗?” 徐恕看了眼她,说:“今天路上过来,累吧?” 赵南箫摇头:“我不累,是你开的车。你累了吧?” “我不累!”他立刻否认。 赵南箫以为他还有话,等了一会儿,见他两手插兜就不说话。 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里,安安静静,气氛和谐得让赵南箫感觉有点尴尬,迟疑了下,说:“进来坐会儿?” “不用不用!” 徐恕忽然从兜里摸出一条水果糖,递了过来。 “找你没别事,就是和你说下,高原地带人就是躺着不动,能量消耗也比平原大,及时补充点糖分是非常有必要的。你没事就吃一颗。” 他语气严肃地给她科普完,又补了一句:“别怕发胖。你挺瘦的。” 赵南箫:…… 她伸出手,接了过来。 “谢谢了。” “没事,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他朝她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赵南箫看了他的背影,关上门。 徐恕快步走回自己房间,一进去,狠狠捶了下自己的脑袋,发出“咚”的一声。 本来是想请她去吃夜宵的。晚上这顿饭,看她就没夹几筷。怕她饿。怎么到了她跟前就又习惯性地怂了。 初中时被她仗着大了自己一岁就整天教他做人留下的后遗症,看起来不轻,到了现在居然还是没彻底治好。 赵南箫可不知道某人的郁闷,拿了糖随手放桌上,洗了澡,想着明天要野外工作,算自己从业四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参与一个项目,还是一座投资额将近二十亿的特大桥梁,心里还是有点感慨,想养足精神,上床后看了一会儿书,熄灯睡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秦总获悉去往桥址区的道路已经恢复正常,立刻带人上路,驱车十几公里来到了那片区域。 这里是典型的高海拔深切峡谷地形,沿线都是高山峻岭,视线前方的不远之处就是终年积雪的雪山,峡谷的两岸边坡高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