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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边那屋快活,各玩各的,我走了!”

    严小刀手指的是左手边画着女士标志的按摩屋。

    二人在风月场的入口处分道扬镳。然而,严小刀并未进入女士的按摩屋寻欢取乐,大象的涮肠子水弄得他胃里贼不舒服,什么兴致都没了。

    这一夜海面和游轮上皆风平浪静,一丝波澜都没有,透着非比寻常的安静。

    严小刀躺在床上,注视舱房的天花板,无声地揣摩着航行路线,白天大约要路过某国港口临时停靠几小时,然后再过一天,就要到达伊露丽芙岛了。

    第二天临近中午,梁大少的电话姗姗来迟,估摸着昨夜差点精尽人亡,这才回血从床上起来。

    严小刀声音软软的:“我也刚起,床板忒硬,不舒服。”

    梁有晖眼巴巴地:“那你过来跟我睡啊,我这床特暄、特软!”

    严小刀冷笑:“够不够哥们?咱俩换床,还是直接换房?”

    “哼。”梁大少又碰一鼻子灰,仍然没胆说出太荤的话。他清楚地感觉到严小刀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好说话,严小刀好像从不对谁厉声厉色,但又让人绝对不敢侵犯亵玩。况且,他连不穿衣服的小刀都没见过,纯属自己兴致盎然地意淫对方。

    严小刀从来不在外人面前随便脱衣服。

    西装下面是衬衫,衬衫下面是黑色裹腰,腰上两排青光白刃。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从床上挺身而起,冷水搓身,沉心打坐,展臂运刀,吃饭吃得便宜大碗,生活用度简单随性,这些已是多年习惯。

    游轮缓慢靠近港口,险峻地穿行在林立的巨型海上塔吊之间。

    青天白日之下,水面波光淋漓,许多人都从舱内走出,站在一侧的船舷内观望港口壮美景色。

    一些男女宾客已换上热带短裤和裙装,排队下船登港,有四小时自行游玩吃个饭的时间。

    梁有晖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昨夜在藏式按摩房试练十八般武艺的身心感受。

    “跟表演杂技似的,花样超级多,弄得我个老司机都他妈紧张哆嗦了!哎呦妈呀,我也跟着戏骨上身,还得配合那些个服务生,一群人在按摩床上颠来整去,跟拍钙片似的!”

    “倒吊劈叉来着吧,把您的筋都抻了?”严小刀不屑地笑。

    “哎呀你也试过?空中飞人你玩过吗!”梁有晖立即饶有兴致。

    “岁数大了,我飞不动,多少年都不玩儿了。”严小刀冷笑道。

    严小刀跟梁有晖闲扯着废话,一双眼却在甲板上的人丛中快速拨拢出简铭爵、游灏东的身影,看那俩人都去哪、下不下港口。

    简铭爵大概是被几个妖精缠住了,左拥右抱地被拖下船去买东西。

    游灏东就坐到楼顶露天咖啡厅的小桌旁,一动不动,眼光乱飘,甚是紧张胶着的模样。

    一艘比“云端号”小上两号的轻型轮船,也缓缓接近港口,停泊之处与“云端号”并排,像是在装卸。宝鼎集团自家也跑远洋运输业务,严小刀描摹着,那艘船不像普通的运输船只,船前船后立着各种机械手臂,船尾似乎还有拖网。

    像是一艘大型渔船。

    “捕鲸船吧?我在阿拉斯加游轮航线上见过。”梁少随口说了一句,然后想拉着小刀上岸玩去。

    没错,是一艘捕鲸船,结实耐抗,最大吃水看着有十米。

    但位于这种航道狭窄、岛屿密布的南洋航线交错地,会有捕鲸船过来?

    在那艘船的两侧能隐约看到装载大鱼和海虾的水箱,看来是满载而来。宽阔的甲板上有一块凸出的地方,用黑色油布罩了个严严实实。

    一般捕到鲸鱼后,就是这样放在甲板上再罩住。国际上严密限制捕鲸,这船舷一侧有日文标识,想必又是尼桑国鬼子组织的非法捕鲸船队,严小刀心想。

    就这时,严小刀发现港口塔吊已在缓缓吊起那用黑色盖布遮住的沉重货物,而且运输的方向是他们这艘游轮!

    能顺利吊起来随意装卸的,显然也不是圆滚滑溜的一条死鲸鱼,那黑布像裹着一只大号集装箱,最终落在“云端号”的船尾,装卸补给的位置。

    严小刀扭头盯着那状况,突然仰头再找顶层咖啡厅坐着的游灏东。

    游灏东这时也站起来了,盯着同一个方向那用黑布笼罩的集装箱。

    严小刀突然就明白了。

    “大鱼”很可能上船了,竟是以这样匪夷所思的方式。

    或许是其人不敢在天朝境内登船,又或许这中间涉及说不清楚的交易,总之,另一条船在这个三不管地带的东南亚小国港口将大鱼搬上“云端号”,然后再去伊露岛,是这样了。

    严小刀之前还寻思,大鱼是自己上来m.ZgXxh.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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