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三哥处吧,同三哥说一声,我带你先去医馆看下胳膊,再去聚贤庄。” 这样一来,是不是能趁着去医馆的机会,去见小七一面? 谁想他算盘打得响,孟中亲一句话就让他破灭了,“不用!聚贤庄里就有大夫!” 孟中亭愕然。 …… 聚贤庄里果然有大夫,还是本地有名的大夫,大夫看了孟中海的胳膊,道无妨,“可别再伤着了,险呢,还得仔细养着!” 孟中亲拍了孟中亭,“这一路不都照看的挺好吗?怎么不小心伤着你海三哥了?今儿罚你伺候他吃菜!” 孟中海连道不用,孟中亲说必须如此,“小孩脾性,毛手毛脚的,是得罚罚他!” 孟中亭见他们都笑,都把他当小孩一样,可他一点也不想当小孩,尤其不想当任人安排差遣的小孩,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翻身,尤其孟中海又被他伤了。 站在院子里瞧了瞧头上的天,天上又厚重的云层翻滚,看样子要下一阵子雨。 孟中亭长叹一气,招呼了身边的人,“让松烟把姑娘送回去吧,小心下雨,别淋着姑娘。” 下面的人应了,去了,他坐在廊下半晌,清风在他水红的衣摆下游走,他心中的闷气一点都没有被吹散。 侧后的拐角处又窸窸窣窣的声音,孟中亭没有注意,那拐角处露出一个巨大的笑脸,目光在孟中亭身上肆意游走。 “这是谁家的小爷?这身水红色的袍子,当真显得人水嫩!” 说话的是个二十上下的男子,着大红色长袍,额间戴了白玉珠子的抹额,人长得魁梧,伸着脑袋将坐在廊下栏杆上的孟中亭又看了一遍,同身后的人道,“是不是孟家的爷们?” “彭二爷猜呢?刚才孟家就两个没露面的,嫡枝的六爷和旁枝的海三爷,听说那海三爷二十好多了!” 彭二爷砸吧了一下嘴,“看来是嫡枝的六爷了。” 这话一落音,孟中亲兄弟三人就从后面走了过来,孟中亮上前一步,“彭二爷躲在这做什么?瞧什么呢?” 那彭二爷连忙撤了一脸的兴致,同孟家兄弟几个笑道,“没什么,有只猫儿在草丛里蹿,我正要瞧呢!” 众人这一说话,孟中亭也从另一边转了过来,他给众兄弟见礼,众兄弟引了那两人同他认识,“你方才没见着,这位是莱州彭氏的彭二爷,那位是济南尹家的尹四爷!” 大红衣裳的正是彭二爷彭久飞,一旁陪衬说话的,是尹四爷尹组。 孟中亭没什么兴致,礼数不缺地同两人见礼,也就算了,倒是那彭久飞和尹组的目光,总是时有时无地在他身上转悠。 —— 前脚进了家门,后脚瓢泼大雨如银河决堤一样落了下来。 崔稚身上沾了湿气,苏玲给她寻衣裳换去。松烟站在屋檐下不知道是走还是留。魏铭走出门来,招呼了松烟,“你怎么来了?你们六爷呢?” “六爷、六爷被三爷叫去有事,脱不开身……”松烟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原本六爷是说好了肯定来的,谁知道他都同崔姑娘说了,六爷又说来不了。 当时崔姑娘听见这话,脸色就不太好了。 松烟支支吾吾同魏铭解释了一下,“……不晓得姑娘是不是生气了,小的都不敢走了。” 他走不走,结果改变不了,魏铭安慰了一下他,“等雨停了,你回去就是,旁的不要多说了。” 第390章 过河的人 松烟走了,屋檐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下来。 魏铭透过窗子,瞧见房里的人极其难得地在桌前静坐,她平日里不是闹腾着吃吃喝喝,就是四处跑动做生意赚钱,如今静静一个人坐在桌前,单单看去,如闲花照水,只是再想她今日奔波了一日,却又如落花流水,倒也让人不是个滋味。 他不知道怎么上前去才好,反而是静坐的人转过了头来,目光从他身上扫过,又扫了回来,“木哥,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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