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叶兰萧,牙咬到了一起,“混账东西!你还敢拿你祖父说事!我问问你,常斌是什么人?是不是内党?!叶家与内党有宿仇!你竟然要放走一个内党?!你还有脸提你祖父?!” 这话说得常斌都瑟缩了一下,魏铭眼睛一眯,叶兰萧看向叶勇曲,“父亲说内党?可自我还小的时候,祖父就已经不许竹院再辱骂内党,即便现在祖父在此,只怕也不会拿着常斌做文章!” “你懂什么?!就是内党害得叶家屈居于此,害得我不能出仕!你懂什么?!”叶勇曲说及此,好像被自己提醒到了什么,在不与叶兰萧论旁的,直接招呼手下的人,“我他三人都给我绑起来,带回家中!” 魏铭见他突然强势,不管不顾起来,越发觉得他方才的话中,意思不简单。 他说,就是内党害得叶家屈居于此,害得他不能出仕,这似乎是寻常,大家都晓得叶侍郎是被内党所迫害,而叶勇曲连番问叶兰萧“你懂什么”。 那叶兰萧不懂的,是什么?! 魏铭很想问个明白,可惜叶勇曲的人手太多,他们毫无反击之力,而且远处已经有呼喊声靠近了。不管是被叶勇曲抓进叶家,还是被赶来救火的人发现了踪迹,都不妙的很! 叶勇曲见他们无法反击,哼哼笑了两声,“说到底,还不是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他蔑视看向魏铭,魏铭也朝他看去,又在一看之后,同常斌淡定道,“内侍莫急,我说了让你走,必然不会食言。” 他说这话,只朝着常斌,一旁的也叶勇曲脸色一僵,见魏铭到了如今还不知天高地厚,想到他坏了自己好事,弄得自己在好不狼狈,一瞬间火气就窜了上来,“竖子!” 说着,抬手就要朝魏铭打去。 然而就在此时,忽的有一物破风而来,叶勇曲来不及反应,一下被此物抽到了伸出去的手。 “啊!”他痛呼一声,见那手上条条血痕已经渗了出来,叶勇曲一时间红了眼,转头向后看去,却愣住了,“爹?” 青衣道袍的人目露三分不耐,七分哀伤。 “不知悔改。” —— 常斌走了,魏铭亲自将缰绳交到他手里,送了他离开。 常斌眼中泪光闪动了一下,看了一眼魏铭,“多谢”,纵马离去。 叶勇曲眼角瞥见常斌的离去,似乎还不甘心,却被叶老爷子叫住,“这么多年,你还不晓得自己当不得官吗?!” 这话一出,叶勇曲好像被戳到了最最痛的一处,整个人痛苦地扭曲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不就是因为我当年一失手,做错了事?!多少年过去了,爹怎么还揪着不放?!” 叶老爷子轻叹、摇头,“果然不知悔改,执迷不悟。” 叶老爷子说完,便招手带人离去,他转头之前,看了一眼魏铭,“魏生也跟着吧。” 魏铭一震,顾不得叶勇曲愤恨的眼神和叶兰萧惊讶的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一行人前往叶家修缮的道观而去,那道观修整了一半,破碎的瓦砾焕然一新,三清祖师岿然而立,下人全都被遣散了出去,叶老爷子立在三清祖师身前。 “魏生前来竹院,不是为了求学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震,齐齐看向魏铭。 魏铭点了点头,“确实为了弄清一些往事而来。” “你果然狼子野心!” 叶勇曲双眼好似铜锣,瞪向他,叶兰萧却好似终于明白了一样,问魏铭,“魏生是为何事而来?” “汤公。” 叶兰萧皱了皱眉,叶勇曲一惊,瞬间目眦尽裂,“你是汤公什么人?!” 而叶老爷子却一脸淡定,微微笑,“果然。” 魏铭瞧着叶家三代人的反应,心中有了回数。 在竹院这么些日子,关于汤公到底被何人陷害,竹院又为何不为汤公鸣冤,魏铭始终找不到探寻的路口。叶兰萧显然不清楚当年的事情,而看叶勇曲如今的反应,只怕和他脱不开关系。 魏铭起身,朝叶老爷子鞠躬,“关于汤公临去前的托付,还请您告知。” 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