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在上,也早就觊觎穆氏了吧! 现在穆继宗要让穆氏献身,只怕沈横见了穆氏,没有什么要求不答应的。秀春酒就算不能完全摘出来,也不会似禁赛五期一样重罚了! 若是他是穆继宗,当如何? 沈攀思绪一过,就见穆继宗两步走到了他面前。 “你去说。” 沈攀一愣,“说什么?” 穆继宗狰狞着笑了一声,“让你嗣母去说服那沈横,让沈横满意。” “你疯了!我去说什么?!”沈攀震惊又莫名。 穆继宗笑了起来,“当年你怎么说服她过继你,又是怎么让她待你如此重视,重视到亲自为你这个嗣子制衣?你就怎么说服她今日去陪沈横。” 穆继宗说着,顿了一下,“你去说,她会听的,你不去,秀春酒倒了,你也得下水!” 穆继宗俨然是疯了,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 关于沈攀和穆氏的关系,穆继宗原本只是觉得不太对劲,直到他看见穆氏房里,还有给沈攀做了一半的衣裳,他一下明白了五六分。 自己这个妹子素来没有主意,沈攀是连他都能说服的人,哄骗穆氏还不是易如反掌?况且他方才和刘氏苦苦哀求穆氏,穆氏都不愿意,还说出与她无关的话来。 穆氏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除非,穆氏要立誓为一个人守身如玉。 是她那个亡夫吗?那个丝毫不动风情的死胖子?又或者,是沈攀?! 穆继宗看着沈攀震惊到发白的脸,知道自己猜对了。 “快去吧!” 沈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穆氏的房门的。 穆继宗威胁他,他不能不怕,穆继宗已经穷途末路了,若是秀春酒真的垮了,他相信穆继宗一定疯狗一样地乱咬人,他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成为沈家的嗣子、竹院的学生、叶家认可的女婿,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点一点努力得来的,不能让一个疯子毁于一旦! 不能! 当沈攀看着穆氏歪倒自贵妃榻上,抽泣不停的时候,他心中没有泛起任何一丝怜悯的涟漪。 他定了定神,走上前去。 “太太。”他抽出帕子递了上去。 穆氏只是顿了一下,仍旧趴着,没有抬起头来。 沈攀幽幽叹了口气,“是我的不是,我那日吃了点酒,脑子就不受控制,我瞧着舅舅那般着急,就说了瘦女的事,没想到他真的听了进去,还照着做了!弄成现在这模样,我是罪人!” 穆氏哭得更凶了,抽泣到几乎晕厥。 沈攀继续道:“这是我的错处,舅舅想要如何责罚我都行,可他怎么能让太太做这样的事?太太不肯能做就算了,我去同舅舅说,他要打要骂悉听尊便,就算他要上竹院把这事公之于众,让山长把我从竹院逐出来,我也认了。只是、只是……” 他说着这里,也哽咽了一时。 穆氏却微微停了下来,似乎在听他说话。 沈攀抖了哭腔,“只是,能不能不要把我逐出沈家?我离了沈家,太太怎么办?舅舅是不是还要上门来逼迫太太?或者,干脆与那沈横串通?可是太太那么不喜沈横,怎么抵挡?!” 穆氏听了前后,哭得不能自抑。 攀郎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但他万没有似兄嫂一样,逼迫她行苟且之事! 兄嫂同她骨肉至亲,可如今,她只有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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