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期第五的逢春酿,沈家发下的木牌子动都没动,原原本本地挂到了商铺里。 崔稚将二十八家商铺逛了一遍,他们跟着栗老板,一共拿下来十九家。那并无大肆宣传的逢春酿,每一家都有。 又是个有故事的酒,崔稚想,问了栗老板,栗老板道:“逢春酿没什么故事,一来是扬州的老牌子了,很合扬州人的口味,二来,逢春酿的主家还是扬州有名的义商,饥荒年月,捐出过多少的金银米粮。像左家那样砸钱参会,是不可能了。” 崔稚点头。 反正,排名靠前的酒,酒水本身不差,还需要有名气。这名气要么经年累月累积起来,要么便只能想法设法爆炸性宣传。 前者,崔稚是不可能了,要指望,就只能像栗老板一样指望儿子。至于后者,她就得想想了。 到了大会前一天,仪真县城热闹非凡,左右摆设全部到位。街巷上凡是空地都被占满,栗老板也带着他们占到了一颗大槐树的空地,并在此地搭了棚子,请了个玩杂耍的。 除了沈家指定的店铺,参会的酒商自己也可以收榆木钱。酒商又没有店面,要么派人在街上走着叫卖,要么就占一块空地,临时搭建一个铺子。 原本崔稚还想着用高矮生来引人,现在看来是没有必要了。 这满城都是各式各样的玩法,说书的、唱戏的、杂耍的,应有尽有。 邀酒大会办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玩法没玩过,等着崔稚来玩呢? 崔稚脑筋转得比车轱辘还快,每天早起都要洗一次头,毕竟想事多就会油,可她到了开场那日,也没有什么动作。 段万全似栗老板一样,快要佛系了,过来劝她不要着急,“今年先摸一摸门道,下次再来说不定有路子了。” 崔稚掰了核桃塞进嘴里,胡乱点了点头。 魏铭见了,就不再出言,反而同她道:“明日,我与邬梨往竹山上求学,若是顺利,许是有些日子不能下山。邀酒大会来往杂乱,不要乱跑,出门都带着墨宝,却不要总给它喂吃的。” 这些日子,墨宝总算见了世面,撒了欢,肚子吃得圆圆鼓鼓的,胖了一大圈。 崔稚应了声好,邬梨从一盘子扬州炒饭里抬起头来,问魏铭,“你真带我去啊?我不成,真不成!” “我说成便成。”魏铭瞥了他一眼,见他仍旧面露犹疑,又补了一句,“不成没饭吃。” 邬梨终于挺直了腰板,拍着桌子道:“好!魏生说成便是成,不成也得成!” 说完,非常恰当的打了个嗝。 段万全倒了一碗热茶给他。 辰正一刻,大会开始。沈万里现了身,行风楼前鼓声如雷,喇叭唢呐吹打着响了起来。 沈万里今岁九月就是五十大寿,不过他人看起来身份精神,也就是四十露头的模样,胖胖的肚子笑眯眯的脸,崔稚挤在人群里看了一眼,感觉他笑褶子里都是钱。 她呀,就是缺钱! 崔稚无精打采。 到了晚上,段万全又跟着栗老板会友去了。邬梨对于上竹院感觉到了压力,也不再闹着喝酒,拉着魏铭就要温书做文章。 魏铭见着崔稚在院子,抱着胳膊来回走,墨宝在她脚下乱转,她好几次都不小心踩到,一次甚至踩到了墨宝的小尾巴,疼得墨宝呜呜叫了两声。 魏铭看不下去,找了个借口甩开了邬梨,走过去同她道:“这院子就这么一点子大,我看你不时要转得头晕目眩,明日该卧床不起了。” 他出了声,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