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咸香。 他啪嗒一下把筷子按在桌上,包子咕噜噜滚了出来,韭菜鸡蛋馅散了一盘子,“他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宋标把报信的小乞丐吓了一跳,魏铭招呼小乞丐过来,捡了四只包子给他,让他先去了。 “宋伯父不要动怒,事已至此,还是想想之后该如何。”魏铭道。 崔稚点头赞同,把手里的肉包子吃完,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折了馓子慢慢吃,宋粮兴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多半月见他闷头干活,手下也没有脏的,郭三叔有时询问他灶上的事,他也无有不答,没想到……” 宋标更没想到。 他原本能答应韦慎回宋氏酒楼,就是看着韦慎被十香楼弃了,又因为当街与人冲撞烫伤了半身可怜他,当然他心里存了羞辱解气的意思,可韦慎居然是十香楼的耳目! “就他那怂样!软蛋一般!也能当耳目?!”宋标完全不能想象。 他太了解韦慎了,谁都能当耳目,就韦慎这样的怂人不行,韦慎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胆量!就如同当初韦慎屈服于十香楼的威胁一样,韦慎就是个膝盖发软的人!让他当耳目,他不会心虚露出马脚吗? 可这么许多天,他们根本没有再韦慎身上发现任何马脚!韦慎也还是那个直不起腰杆的韦慎。 崔稚问他,“宋伯父准备如何?” 宋标想都没想,“我这就让他滚!” 宋粮兴没出声,魏铭和崔稚相互看了一眼,魏铭道:“恐怕伯父让他走了,十香楼也不肯善罢甘休。” “那……该如何?”宋标愣了一下。 此时,有小伙计跑了过来,“东家,韦师傅问你得不得空,有话要跟你说。” “他要说什么?!”宋标惊讶。 小伙计当然不晓得韦慎要说什么,可在大家都知晓韦慎和唐掌柜有牵扯的当口,韦慎找过来,只怕用意不同寻常。 崔稚示意宋标,“不管他要怎样,咱们先听了再说。” 言下之意,是要将计就计。 宋标反应了过来,再看儿子朝他点头,魏铭更没有异议,心里觉得其实真没有这个必要。就韦慎那个软蛋,怎么可能有骗人的本事? 但他还是听了众人的,叫了韦慎说话。 收拾了桌子,众人躲到屏风后面,只宋标一人在桌前等着韦慎。 韦慎不多时就进了门,朝宋标行了一礼,“东家。” “你来做甚?”宋标瞧着他一身灰衣,脸色如同衣裳一样灰败,心里又厌弃了几分。 韦慎仍旧低着头,“我来辞行。” 辞行? 宋标意外地瞪了眼。屏风后面,宋粮兴喝茶的手一顿,崔稚挑了眉,魏铭目光越过屏风看去。 “辞行?你要去哪?”宋标反应过来,即可问道。 “我身上有伤,干不了重活了,留在酒楼也耽误事,我自己往乡下找点活干去。”韦慎闷闷说着,弯腰朝宋标鞠躬,这一躬,几乎弯到了脚上,“这些日子,多谢师兄不计前嫌,韦慎无以回报。” 不知道是不是又叫回了“师兄”的缘故,宋标仿佛从他口中听到了伤感。 他很想问问韦慎,现在辞行到底是什么意思?! 搞什么伤感的戏码?!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记着方才大家的意思,是要将计就计,当下按下心中疑问,皱着眉头最后打量了韦慎一遍,冷声道:“那你便走吧。” 他说完细细看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