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沉不住气了! 邬陶氏要拿她开刀,也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崔稚思及此,冷笑起来,“做生意,明面竞争叫本事,上来捉人是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他们不过欺负我这身板年岁小势力薄!” 莫欺少年穷。 “你准备如何?”段万全问。 崔稚抬起头来,穿过门窗院墙看向了清香楼的方向。 “邬陶氏不是要压价买吗?我现在就让她知道,她反过来抬价,也买不到清香楼了!” —— 唐掌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脑子懵了一时。刘账房笑道:“看来财神爷又惦记掌柜的了,要给掌柜的送钱!” 唐掌柜听得哈哈大笑,点着刘账房道,“借你吉言!这回把那小闺女弄回来,我觉得肯定能把高矮生的秘密挖出来。” 他还想着借崔稚找个品菜师,挖出高矮生的秘密,殊不知崔稚就是高矮生,而他误打误撞地惦记上了崔稚,这原本是天上掉肉饼一样的巧合,可他的人玩砸,而唐掌柜冥冥之中,要不妙了…… 唐掌柜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还在美滋滋地等着报信,报信的人快马加鞭地回来了,唐掌柜一看来人脸色,就道不好,再一听他们居然让到手的鸭子飞了,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 “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瘦的跟狗崽子似得,你们居然能让他跑了?!”别说唐掌柜不可思议,刘账房都觉得莫名其妙,问道:“她在青州府还有人不成?你刚才说得马车是哪来的?” 来人回话,“不晓得!瞧那马车制式,像是大户人家用的!小的也就在咱们邬家、陶家瞧过类似的!” 唐掌柜和刘账房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迷惑和谨慎。 “那个段万全呢?他又跑哪里去了?” 来人摇头,“原本他们住的客栈,是咱们摸透了的。当时那丫头丢了,我俩便赶忙去客栈堵人,谁想到堵到傍晚也没见段万全和那小丫头出没,再一问,段万全居然退了房走了。”他抬头见唐掌柜脸色难看,可也不得不把话说完,“那两人去了哪儿,完全没消息。” “废物!”唐掌柜又发起火来,一巴掌抽在下边的人头上,“这下行了,打草惊蛇了!你两人可真有本事!” 唐掌柜再恨也没用,轰走了传话的人,同刘账房商议起来。 “要是那小丫头背后真有人可就麻烦了,这可不仅是打草惊蛇的事了。”刘账房捋着胡子,“这丫头是魏案首的表妹,那魏家虽说是小户人家,可到底县试、府试都是案首,说不定就攀上了什么大户。” “我就是怕这个!”唐掌柜一拍大腿,完全坐不住了,“不行,我得亲自去府里看着!抓不到人也就算了,要是捅了漏子怎么得了!” 邬陶氏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邬陶氏若是不高兴了,唐掌柜就算是真被高矮生查了出来,她也未必给一个笑脸,相反,若是这个时候再出了差错,那后果,唐掌柜想想就觉得后颈发麻。 翌日城门一开,他便飞也似地往府城去了。 一路上,唐掌柜右眼皮都在跳,到了府城,他先不去管那两个捉崔稚的人,立时先去了府衙大街上的一个绸缎庄。 这家绸缎庄和安丘的十香楼一样,是邬陶氏自己的产业。 唐掌柜忙不迭跟绸缎庄掌柜打听起邬陶氏的近况,“有些日子没给夫人请安了,不知道今日如何?” 他进到邬家给邬陶氏请安,都是先在此处打听妥帖再去的,这位绸缎庄掌柜也知道。 当下,绸缎庄掌柜的摇了头,“我看这几日还是算了吧,大夫人且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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