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意样貌了,没想着挑个壮实的……其他事呢,都如何?” “现今定亲的事一样一样全定了,婚书也都写了!咱们专门找人做的婚书,葛家人没瞧出真假,已经落定这个月二十,葛家送嫁!” 今日是五月初四,到二十四还有二十日。 就定亲成亲而言,真是少的不能再少了,只陶氏还是有些不安,“尽早让她进了门,我这心才能定下来!” 她说的进门,自然不是哪个所谓的廖家的门,当然是王府的门。 陶氏在娘家时日夜恐惧王复休了她,晓得回了王家日子也不会好过,她没有旁的办法,思来想去还是惦记葛香兰。 正此时,青州的姑母邬陶氏传了信过来,是王复之前让她打听的巡按行踪一事,邬陶氏的信儿说,巡按好端端在济南呢,哪里都没去! 哪里都没去,是不是根本不在意安丘县的事了? 这让陶氏心里活泛起来,尤其娘家人往王复面前说好话,反而被王复刺了回来,她一下子就坚定了要改变当前困境的决定! 王复不敢再以威胁的方法纳葛香兰,那她就用阴私的方法,将葛香兰骗回王家,等到生米煮成熟饭,葛家碍于葛香兰已经成了王复的女人,还能如何? 陶氏已经不愿去想,这种方法损不损阴德了,她知道王复一定会高兴的,王复高兴了,就不会揪着她不放了,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喜她了,也不会起了要休了她的念头,她总算能喘口气了。 嬷嬷又同陶氏说了几句,今日定亲如何顺利,陶氏心情畅快,午饭多吃了小半碗米粥,又跪到菩萨面前虔诚地念了两刻钟的经。 菩萨保佑,到成亲那日,也一定要像今天一样顺遂! —— 五月二十四日,在许多人的期盼中来临。 葛家,来庆贺的人并不多,原因无外乎亲戚朋友慑于王复的淫威。葛家顺势没有大操大办,只是在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以示喜庆。 院子里的并没有嫁女的喜气和伤心,角角落落都弥漫着紧张。 天蒙蒙亮的时候,众人已经忙活起来了,葛先生和葛青如常招待宾客,房里梳妆换衣清点嫁妆也一样不差。 按照那廖家的说法,安东卫离得实在太远,要走四五天才能到,如此这般,廖家备了马车,沿途停歇的地方也都一应打点好了。 只是马车只有一辆,葛家送嫁的人就不用太多了,只葛青一人即可。 葛家小门小户,没有丫鬟婆子,照理说除了自家兄弟,还要堂兄表兄也去几人,为新娘子壮胆子,只是廖家这么讲,似乎也有道理,葛家没有多说,也就答应了,两家很是相安。 但陶氏这边的用意很明显,少一个葛家人,就多一份保险。 到时候他们把葛青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药倒了,葛香兰还不是任他们摆布? 这一切,自然尽在葛家的掌握之中,按照崔稚出的点子,葛青要被王家绊住脚,以此来迷惑王家,然后他们还需要一个人保护葛香兰,这个人要有些武艺,又有胆子。 当然非皇甫腾莫属。 皇甫腾自定亲前一日来了安丘之后,一直都没回卫所,他常在外行走,浑身是胆,谁都不怕,更不要说见到这等不平之事,只听着魏铭和崔稚,要借此事,一举将王复拿下,他热情比谁都高,恨不能当天就冲进王复家里。 为此,魏铭和崔稚连番上阵给他做了好多思想工作,让他不要太激动,但是到了出嫁这日,皇甫腾这位花儿护卫队,换了一身不起眼的女装,又被抹了香粉,不知怎么浑身躁动起来。 他凑到葛香兰镜子旁边,“葛家妹妹,你看我比你长得,是不是也不次?” 葛香兰本还有些紧张,一下就被他逗笑了,她侧过脸瞧过去,见皇甫腾还在照镜子,他嘴里胡说着,“也是倾国倾城的美貌。” 他在自己嘚瑟,但这个“也”字却用的十分精妙,葛香兰顿了一下,匆忙转过头去,在铜镜中,恰与皇甫腾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黄铜镜子模模糊糊,葛香兰却似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脸热了起来,只她脸上敷着粉,什么都瞧不出来。 正此时,葛母和崔稚从外边进了房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