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不还得讨您的话么?四爷经多见广,您说说这魏家犯了个什么罪,咱们去问去查,总得有个名目不是?” 王复见他拿钱,听他好话,笑着伸了手点他,“你想捞一把,倒把我叫进来给你撑场子,越老越油了,老张!” 张洪嘿嘿地笑,也不接茬,笑过才道:“可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下边的人有我看着,给您的孝敬少不了!” 王复没把这两个小钱看在眼里,但他被张洪捧得舒服了,当然给张洪面子。 “安丘的米价还没降到九钱一斗,魏家出这个价钱换盐,这就是压低盐价,不该抓吗?”王复一下就指出了重点,说着抬头看了张洪一眼。 “至于那什么郭家,我想你比我知道怎么办。” 第31章 你全家都是恶人 每天来回一趟,盐米调换,五天过去,原本崔稚打算的五十石粮食已经全部换到了手上。 不仅如此,盛家兄弟去莱州一行极不顺利,正如崔稚之前所说,莱州的粮商果然都把粮食卖的差不多离开了,莱州的粮价一掉再掉,那位盛父的旧友,也就勉强以八钱的价格,象征性地从盛家兄弟手里买了一点。 若是没和崔七爷交易,盛齐明估计要闹到人家门上去。 好在莱州吃不下的粮食,还有盛家接盘。对待接盘侠得的态度,还是要好一些的。 崔七爷始终不露面,崔家的两个小仆成了盛家的座上客,崔稚在盛家蹭了两顿饭,又开始惦记起盛家请人吃的那道一品豆腐。 吃之一事,没有比崔稚更上赶着的,一日不拔草,她这一日就惦记着。 今日又开始交易原计划五十石以外的粮食,崔稚听到了钱进口袋的声音,没忍住,准备亲自往十香楼走一趟,问问这道菜是个什么价位。 除了价位,她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空子,能让她钻一下。 然而还没到十香楼门口,她就听见了“一品豆腐”四个字,转头一看,两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说话,满嘴都是馋涎水声。 “……别说一品豆腐了,家常豆腐都没有,宋家酒楼都改茶馆了,当年一起提起孔府菜一品豆腐,谁不夸一句宋家的最正宗,如今呢?十香楼!” “十香楼谁吃得起?菜价比宋家高三成!当然了,也是人家有钱,这年头,要什么有什么。听说典史夫人怀了小子,嘴巴刁,要吃酸的——糖醋里脊!往十香楼点了菜,十香楼直接就给做出来了,送菜那会儿,一街都飘着酸溜溜、香喷喷的味儿,满大街的人都馋掉口水了!” 话没说完,同时响起咽吐沫的声音,除了两个说话的,还有崔稚。 崔稚几欲捂脸,这下好了,一品豆腐还没拔草,糖醋里脊又长草了! 按着空空的肚子往前走,十香楼还没到,听见前边一阵哭声,抬头一看,到了宋氏酒楼门口。 宋氏颜色剥落的门头下,一个年轻人掩面而泣,旁边几个人正拉着他劝,“……算了,算了,只当是买个教训了!” 刚才在崔稚旁边说话两个中年秀才,也赶了过去,问道:“这是怎么了?被谁欺负了?” 那年轻人哭得凄惨,旁边一个人低声同两个中年秀才道:“还不是十香楼闹得?葛青的爹葛先生病了,要钱买药,急着出手了家中一块玉砚……” 这事很有蹊跷,崔稚伸着头听了一耳朵。 原来那葛青去当铺当掉玉砚,刚到门口就被十香楼账房先生撞见了。 那账房一看他手里的砚台就说不错,要买下,出二两银子。葛青哪知道行情,原本估摸着也得三四两,不肯当即就买,转过去当铺里问了,当铺竟然也出二两。 那账房说是诚意想买,愿意再添三钱,当铺却不愿意添钱了,葛青一看这情形,直接二两三钱把玉砚卖给了那账房。 他得了钱回家去,半路遇见了自家姑母,他姑母闻言恨得直接掐了他一把,说那玉砚少说值钱五两! 葛青还不肯相信,他姑说城西的当铺掌柜之前看过这玉砚,两人找去一问便知。果然城东当铺的掌柜道:“就这个年景,都值五两雪花银!” 那掌柜还说了一句话,说那十香楼的账房,和城西当铺的掌柜,那可是老牌友了! 葛青这才晓得被人骗了,两眼通红地跑去十香楼要回玉砚,这可是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