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仙山都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当真可惜。 好在,凤阳向来洒脱,胸襟宽广,很快把这股淡淡的惆怅抛之脑后。 看着面前自己曾一见钟情,无比合心意的小仙师,她笑道:“不逗你了。” 她面上露出一丝身为公主的傲然:“若你只是寻常男子,无论如何,我都要将你追到手的。” 江宴秋:“……” 好家伙,他擦了擦汗。 感谢昆仑,让公主强取豪夺的计划破产了。 凤阳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周彻,意外道:“二十一弟?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彻柔柔地看了一眼江宴秋,才恭敬地接话道:“皇姐,我在同江仙师叙旧呢。” 看着对凤阳公主十分尊重。 凤阳出身尊贵,不仅有身为太子的兄长和荣冠六宫的皇后母妃,自己也战功赫赫。 对比起来,周彻这种母妃只是个普通宫女的,就是皇子中的小可怜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昭武帝几面,父子亲情可以说淡薄如水。 “你竟然也认识江仙师?” 凤阳闻言更惊讶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本意只是想表达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竟然也认识的惊讶之情……可听在周彻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藏在袖中的拳头不由捏紧了,过了几秒,面色如常道:“皇姐有所不知,我跟江仙师年幼时曾见过一面,有些渊源,我小时候有次从宫外回来后就生了场大病,那时也是宴秋救了我。” 凤阳没太在意,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老实说,她压根不记得是哪件事了。 皇子遇险虽然是大事,但她的兄弟姐妹们太多了,每年都会添上几个名字都叫不全的弟弟妹妹,自然不可能将他们每个人的童年经历都记得一清二楚。 因此,她也只是象征性地勉励道:“那还不好好谢谢人家江仙师,你自己也别太顾着用功,身体才是第一位的,看你瘦的,跟小鸡仔似的。” 二十一弟那副文弱单薄的样子,估计大腿都没她的胳膊粗(倒也没有)。 周彻低头,敛去眼中的神情,乖巧应是。 身为大宛的大红人,凤阳也忙得很,一堆找她敬酒的、商讨国事的,还有母后那边外祖舅舅家的一堆亲戚寒暄。 因此,只来得及抽空前来跟江宴秋说上几句话,她就只得依依不舍地走了。 周彻一人站在原地,似是有些无措的样子。 江宴秋这人,其他都好,就是有些微妙地吃软不吃硬。 旁人要是敢仗势欺人,或是试图动用暴力让他屈服,他第一个揍得对方妈都不认识。 但若像周彻这样,一双无害的小狗眼无辜又无措地睁大,还怯怯地试图跟他搭话,又犹犹豫豫地放弃抿唇…… 他倒有些不忍心了。 这幅小模样,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对方事一样。 因此,他只得宽慰道:“小殿下,凤阳公主说得也不无道理,身体是第一位的,她也是替你着想。” 周彻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浓密的鸦羽如同扇面:“宴秋……你是在担心我的身体吗?” 他在暮春的寒风中咳了两声,露出个柔柔弱弱的笑来:“你真好。” 郁慈“腾”地起身。 他仿佛淬了寒芒,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心情欠佳”、“生人勿近”的情绪,冷冷地看了江宴秋一眼。 江宴秋:“……” 或许是顺毛的本能作祟,他立即“嗖”地挨到郁慈身旁:“怎么了小师叔,这是谁惹你了。” 郁慈淡淡道:“你的佩剑歪了。” 江宴秋连忙低头看去。 刚刚周彻扯他袖子那一下,确实把凤鸣扯歪了一点。 ……至于这么生气,甚至还直呼他全名吗。 江宴秋心里偷偷吐槽。 一定是他们剑修的强迫症犯了! 于是他腆着脸笑嘻嘻道:“啊,剑穗打结了,要小师叔亲自来理它才肯顺。” 郁慈:“……” 下一秒,他俯身凑近了些,微微低头,神情无比专注地替江宴秋查看凤鸣的剑穗。 江宴秋:“……!” 没有小师叔!我就是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他怎么敢真让对方来帮他理剑穗啊! 那一头,周彻双手握拳,指甲几乎把手掌掐出一道深深的红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