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 跑路跑到一半的夏执:“……” 瓷瓶被高高抛上半空,下坠的一刹那,被他伸手握在手中:“还好有薛道友送我的宝贝玉瓶,不然真要浪费了。” 他兴冲冲地跟郁慈献宝:“嘿嘿,小师叔,到时候找个黑市把这东西卖了,请你去玉仙楼最大的酒楼消费——啊,好像也不能卖,要是被夏真人这样的坏蛋买去害人就不好了。还是带回昆仑去,玄武堂肯定给报销。” 郁慈看着他,目光中似有无奈,却没有半点阻止少年的意思,显得分外纵容:“你看着办。” 江宴秋喜滋滋地把价值连城的小粉末收起来,终于有闲心看向夏执,和涕泪交加、毫无形象地摔倒在泥堆里的九皇子。 夏执脸色几度变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面宽大的黑色斗篷,手一扬,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再水的玄光境也是玄光境,逃跑的手段还是有的。 江宴秋还没作何反应,九皇子已经先叫开了:“仙师!小仙师!那夏姓贼人跑了!你不去把他抓起来吗!” 江宴秋:“……” 好家伙,你们这雇主情可真够塑料的。 九皇子看着比他还急:“被那贱人跑了,事后报复,来找本殿的麻烦怎么办!小、小仙师,你要多少钱才肯出手,为本殿捉住他!” 江宴秋:“……呃,殿下你冷静。” 他想了想,摸了摸下巴:“我会跟兄长、啊,江氏家主提起此事的,他这个人,铁面无私得很,要是被他知道族里的客卿竟然敢在外面做出这种事,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让手下人把夏执抓回去家法伺候的,我们就不用操心这件事了。” 九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终于有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现在难堪的处境。 早在夏执跟江宴秋斗法时,那两匹高大英俊的白马,跟车上貌美的小厮侍女,早就当街逃窜到不知何处去了。 而使流星锤的那位——应该是夏执的徒子徒孙,此刻傻眼愣在原地,刚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准备逃跑,就被郁慈一道剑气打在膝盖上,重重地跪在地上,发出杀猪般凄惨的嚎叫。 郁慈脸色淡淡,置若罔闻。 这种货色,他没见过上万也见过成千,仗势欺人的东西,看今天这幅模样,估计先前也没少犯过事。 至于被他欺压过的凡人……估计早就连冤都喊不出了,即便原地打死都不亏。 但……毕竟江宴秋还在这里。 郁慈眼神暗了暗。 就不当着他的面搜魂了。 毕竟,自己现在,可是温柔可亲的小师叔。 把人吓着就不好了。 .这场闹剧以如此滑稽、又如此大快人心的行事谢幕,怎么说呢,不愧是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阙城群众,很快便淡定地从街头巷尾探出头来,继续逛街的逛街,摆摊的摆摊。 今天也是核平的一天呢。 江宴秋一拍手,“啊!鸭血粉丝!” 也不知道陈婆婆今日还卖不卖了! 他急匆匆地拉上郁慈,要去安利自己心水已久的早点铺子。就见九皇子呐呐出声:“仙、仙师留步!” 江宴秋:“?” 有事吗您? 不过好歹记得对方还是位皇子,他勉强其难地耐心道:“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慢、慢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