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趟。 ——是关于他改良的法阵。 李松儒神情和蔼:“宴秋,这次是你立了大功。” 江宴秋:“啊,不敢当掌门。只是在古籍中看过这两个阵法,也是当时情况危急,病急乱投医。” 李松儒倒是多瞧了他两眼,笑道:“世上修真者,能画出法阵的都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你能绘制如此高深的大型法阵,并因地制宜,加以改动,这若不是天才,还有谁称得上天才——恐怕只有我们昆仑那位郁师叔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必谦虚。” 江宴秋挠挠头。 掌门真人又说这次昆仑能全须全尾地回来,他功不可没,赏了好些东西,还表示不少真人甚至峰主有意愿收他为徒,看他意向如何。 江宴秋自然是拒绝了。 笑死,需要掩藏的秘密增加了.jpg李松儒点头:“也是,有郁师叔亲自教你,其余真人看不上也是自然。” 江宴秋:“?” 我不是,我没有啊! .若无其事地在昆仑待了一周,江宴秋便找了个由头下山了。 昆仑每天都有无数弟子进出,完成宗门任务的、外出历练的、社交的……只要有弟子腰牌,一般没人管你下山干什么。 就像楚晚晴,天两头下山买零嘴和话本儿,搞得轮班值守的弟子都快认识她了。 江宴秋先是进了山下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乔装打扮成一幅落魄的散修模样,然后退房,跟人合租了公共飞舟,去了距离昆仑七百里的苍华洲。 不同于他从小长大的东梧洲,苍华洲严格意义上在上玄的管辖范围内,奉上玄为国教,有天赋的弟子也优先考虑上玄而非昆仑。 因此,在那里遇到熟人或昆仑弟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还是相当稳妥的。 江宴秋施了易容术,此刻看起来相貌平平,华贵的法袍换成了普通道袍,头上也只插着一根木簪——一个标准得不能再标准的贫困散修打扮。 第一次坐这种公共玉舟,他就像体验生活的仙二代,相当新奇。 说起来,他的人生还真像坐火车那样猪突猛进、曲折离奇,先是穷得连马车都坐不起,一下子就变成不知人间疾苦、修仙界数一数二的富贵小少爷了。 飞舟自然比不上江氏和昆仑曾经接他的那艘,里面没有舒适的小软垫,也没有防风防震的符箓,看外头的磨损程度,这飞舟年纪属实是比他还大了。 但意外的是,坐这种飞舟的人还真不少。舱内仅能容纳十人的位置,硬生生挤了二十多个,江宴秋觉得自己快被挤成沙丁鱼罐头了,大腹便便的飞舟主人还涨红着一张脸,把最后一个乘客往里推。 那修士道袍被挤得皱成一团,脸甚至快贴到里面一人的胸膛上了,才勉强被强行塞进去。老板舒了口气,把门狠狠一关,带着苍华洲口音说了一句:“马上起飞,坐稳了您嘞!” 一船面有菜色的散修纷纷抓牢了扶手和挡板。 江宴秋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切,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时,还朝对方笑了笑。 旁边一个瘦弱黝黑的散修突然凑近了些,神秘兮兮道:“哥们儿,你知不知道,南澜秘境出大事了!” 江宴秋:“……” 他佯作惊讶状:“还有这事?” 见他似乎完全不知情,还有点感兴趣的样子,那黝黑散修来劲了,又往他这边凑了凑,低声道:“嚯,这可是最近轰动修真界的大事儿,可邪门了去!南澜秘境你知道吗?从来都是被那些狗屁大门派垄断了,每年能进去的散修名额少之又少,你不知道也正常。那秘境五年一开,里面好东西无数,随便得一件都能顶咱们修炼一年的开销!这件事离奇啊就离奇在——嘿,你猜怎么着!” 江宴秋配合道:“怎么着?” 那黝黑散修矜持地咳了一嗓子:“哥们儿,最近手头有点紧,回来的路费还差块下品灵石。” 江宴秋瞬间明白了,十分上道地拿出块灵石:“兄台请讲!” 竟然真有没见识的冤大头被他忽悠着了,那散修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声情并茂:“那秘境,竟然无缘无故消失了!” 江宴秋表面震惊地“啊”了一声,心中若有所思:“原来消息并没瞒得住,连这些散修都知道,约等于全修真界都知道了。” 不过也是,秘境入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