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放松心情的人。 他放下剪刀,唇角轻扬:“我替这花取了名字。” “什么名字?”她回神。 “中间这株白花不是什么稀有种,却能把握住这场盛开的时机,开得又大又美,那些颜色鲜艳的却只能开出这么小一朵,绿叶纵然长得比花高,可终归只是衬托白花的脱俗与挺立。”他悠悠轻吟。“这让我想到了个人,所以这盆花的名字,叫做相心。” 相心。 她在心中咀嚼了这两个字,联想到了另外四个字:相由心生。 相音沛望着那株白色的花,原来在他眼中的自己,与旁人所认识的一样,一点也不特别。 “谢谢。” “不客气。”他说完后清了清嗓子。“当作是给读者的礼物。” 她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钢笔,把笔跟书推到靳笙面前,平静说道:“签个名?” “我的签名不值钱。”他自嘲。 “那只是没有摆在对的位置上。”她说。“有我的操作,你会成名。” “果然是出版社老总的口气。”他调侃,拿起钢笔翻开封面,一笔一划写了笔名。 她见状,淡然道:“你这不叫签名,叫做国小生写名字在试卷上。” “我没有练过这个名字的签名。”他说。“或是你要的是我本名?” “都行,但不会是长这样。”她挑眉。 “能让我签本名的机会不多,毕竟签了就是要负责。” “怎么?你怕麻烦?” “不是。”他把书阖上,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在等。” “等什么?”她问。 “等答案被发现。”他淡淡一笑。“等被负责的人出现。” …… 相音沛上了车,前座的连放立刻报告:“相爷,东西已经先到凡尔赛,卖主也到了。” 她没回话,若有所思地望着车窗外的雨势趋缓,心中的疑虑仍未除,回头要闭目养神时,便瞥见座位底下的那盆花。 她弯身捧起来,瞇着眼看着。 今天的靳笙有点不同,变得更加摸不透,说话也语带保留。 该不会是靳萧跟靳笙说了什么? 车子到了凡尔赛,门口的警卫看到熟悉的黑头车便赶紧上前,她下车往内走,几个干部已经快步往前迎接,里头五光十色的灯光四射,中央大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震耳欲聋的电音舞曲中疯狂摆动。 很快与客户谈完,连放迅速来到她旁边,小声地说了几句。 “去把靳萧找过来。”她说。 “是。” 她上了楼中楼,位置刚好可以俯瞰下方的情景,只见连放带着两个属下去了右边的长沙发前,弯腰对着一名左拥右抱的男人说话。 相音沛收回视线,一旁的助理也低下头报告公事:“相爷,这件琉璃花樽的报价……” 几分钟后,连放来到她眼前,面有难色:“相爷,靳二少喝醉了,我们怎么请都不愿意上来。” 相音沛瞥了一眼:“他知道是我找他吗?” “知道。” “别受伤就行。” 五个字一出,连放很快就意会,转头招来两个比较壮的保镳下去。 她的目光回到笔电屏幕上的琉璃花樽,脑中计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