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知道他适合我?” “靳笙心性正直淳良,曾有个资质愚钝的僧人,平常的课业怎么学都学不好,却唯独钟爱靳笙这片园子里的花花草草,每回那人犯了浑就来园子里替靳笙浇花逃避责骂,靳笙作为回报就会指导他读经,其他弟子虽不言明,私下都对那人多有怨言,唯独靳笙始终如一。” 相音沛一听,觉得这故事挺熟悉,淡淡地问:“所以《痴花的狂先生》说的就是这位僧人?” 老住持目光温和,点头道:“靳笙投稿这本书是为了当生辰贺礼,但那人没等到书上市就病逝了。” 她垂眸,抿紧唇。 “靳家有过大变故,靳笙为此发过一场大病,直至今日都没有真正解脱。”老住持语气略显沉重。“唯有在寺里他才能压住心病,适才我看到他注视您的眼神,我想您或许是能控制他病发的人。他现在就像个港口,却因为有您的停靠,他才不会沦为残破荒芜的空港。” 相音沛听得疑惑,淡然问道:“他什么病?” 话才刚问完,后面传来有人急急奔跑的声音,两人为头看到是个小僧人,老住持扬声一喝:“平常教得忘了?大殿上岂能奔走?” “师、师父,那个学插花的小姐姐晕倒了。” …… 相音沛赶过去时,陆馨正被靳笙扶起来,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看起来神智还清楚。 “有劳菩德师兄。” “她只是血糖太低而已,没什么事。”菩德微笑说道,转头看到老住持与相音沛,便起身行礼。 相音沛快速走到陆馨身边,手背贴在她的额头上:“不过让你安静半天,你就坐不住?” 听到姐姐责怪,陆馨委屈的嘟嘴:“这又不是我愿意的……” “血糖太低?你没吃早餐?”靳笙也问。 “我早上一般都不吃早餐的啊,平常我都睡到中午,今天早起还没胃口,要是给我wifi我能玩到中午不吃饭,但这什么都没有……” 听到陆馨含糊低声地抱怨,相音沛叹了口气,转头望向菩德:“吃饭时间是什么时候?” “一般都是正午十二点,现在才十点半,会做膳食的师兄弟们还在后殿做早课。”菩德说。 “我去做吧。”靳笙欲起身,下一秒相音沛站起来,伸手挡住他。 “厨房在哪里,我去做。”她说。“还请带路。” “这怎么好意思,厨房有些杂乱,来者是客,哪有您自己去做饭的道理。”菩德婉转劝道。 “师兄,让相爷去做吧。”靳笙扶着陆馨躺下,语气平静。“相爷做事自有道理。” 菩德顿了一下,转头看老住持满面微笑,也不多说了:“好的,请您随我来。” 一禅寺的厨房也没想象中的糟,锅碗瓢盆也都挂得明白干净,煮饭的器具倒也算新,菩德去了膳房后面的园子摘了几把绿菜回来,就已经闻到香气。他要踏门入内时,便看到一个纤细高挑的人影,挽起袖口在灶前移动,那炒菜的架势竟然让自己有些入迷了。 “师兄。”有人从后轻轻拍了菩德的肩膀,回头一看才知道是靳笙。“怎么不进去?” “你刚喊里头那位叫相爷,是吧?” “是。” “确实是个宠妹妹的真爷们,你看他西装随意一丢在角落也不嫌脏,外表看起来是个公子哥,还想他分辨不出食材长啥样,没想到他都自己煮起来了。”菩德笑了笑。“本以为他是在妹妹面前爱面子,让我带他过来这,再叫我去喊个会做饭的来,啧,原来是我想差了,人家可是真要自己做饭。” 靳笙垂眸,顺势拿过菩德手上的菜,微微一笑:“您忙去吧,我拿过去就好。” 菩德点了头,菜一给就离开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