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怿动作一顿,闻言哦了声,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开,最后又在她脖颈上亲了亲,这才遗憾地叹了口气。 被他这声轻叹搅得心中不安,书辞咬唇沉默了好一阵。 “沈怿。” “嗯?” “……你是不是很想要个孩子?” 他睁开了眼,“没有啊,怎么突然这么问。” 她为难道:“我来了月信,你好像挺失望的……” 他轻笑:“不是为了这个。” 书辞闻言感到奇怪,又怕他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咱们成亲好久了,可是一直都没有动静。你不想要孩子吗?” 沈怿伸手抚着她的发丝,懒懒地挪动身子,“这个不着急,你还小,生孩子很危险的,等你长大一点,咱们再要也无妨,来日方长。” 她先是觉得有道理地嗯了一声,随后颦起眉:“我到底有多小?” 沈怿复闭上眼,低笑道:“快小我八岁了,你说呢?” 书辞窝到他怀中,愤愤道:“是你自己太老。” “嗯嗯,我老……”他从谏如流,轻轻亲了亲她,“快睡吧,不早了。” 漆黑的夜里,秋风依旧,烘托出屋中一片寂静祥和。不多时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 两个人在被衾里的手十指交扣,心头均是平安喜乐。 * 因为是秋天,葡萄架上光秃秃的,还看不出什么生机来。 夜里吹风,白天一推门,满地都是枯叶,下人们几乎每日都要扫两回,角落里堆得高高的一大垛,等着傍晚叫人用车推走。 书辞坐在藤椅里看门前的两个仆妇扫落叶,刷刷的声音,四下里安静的时候,听上去还挺悦耳。 紫玉就在她旁边打络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小姐,您最近就不想吃点什么酸的东西?” 没出嫁前叫她小姐叫习惯了,一时半会儿没改过来,书辞也不计较,边做针线边道:“不想。” 紫玉凑上前来,试探性地问:“那辣的呢?” “也不想。”她头也没抬。 紫玉这下不解了,“那您到底想吃什么?” “嗯……”书辞抿唇思索,“我想吃点甜的,回头去厨房问问,有没有豆腐脑,或者牛乳粥之类的。” 不知道这想吃甜的究竟是会生出个什么东西来,紫玉百思不得其解,正沉吟之际,书辞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奇之物,一脸坏笑地指指她手上的络子,“这颜色,不像是给女孩儿家做的呀,送给心上人的吧?” “哪有……” “墨绿色啊,啧啧,还真像高侍卫常穿的那件。” 见她作势要抢去细观,紫玉护得跟什么似的,“小姐,您怎么能这样呢……自己有活儿还没干完呢,快别折腾了,我的手艺哪有你的好,别看我的呀……”脑子里一转,想把话题岔开,“诶,这不是快到中秋了么,您吃月饼呐,月饼是甜的啊。” 听她提到月饼,书辞才骤然想起了什么。 八月十五是中秋,已经没几天了,但凡这种节日宫中肯定是会设宴的,大概是被先前圣上的态度给膈应到了,毕竟夫妻一体,或多或少她都有点忌惮。 夜里书辞缩在床上,拥着被衾看书,半天也没翻一页,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咱们中秋进宫么?” 沈怿正伏在灯下写折子,搁下笔将乱七八糟的卷宗整理好,“去还是得去,不过就是吃顿饭,没关系。” “吃完又提早撤了?太后也在场的,这样不好吧。”沈怿大概是天生抗拒赴宴,就连上次陪她进宫请安也是草草收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