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亏,只好拿手去捏额前的碎发,小声嘀咕:“我也没料到会这样。” 门边立着的紫玉跟她相比也好不到哪儿去,高远拿手指戳她胳膊,“你瞧瞧你,还照顾你家小姐呢,不拉着她就算了,居然跟她一起大半夜在街上瞎跑,出了事你负得起责么?” 紫玉压低嗓音反驳:“那还不是你们的侍卫办事不利,否则怎么会出这种岔子?” “谁知道会不会是你俩看错了……” “不可能,四只眼睛呢!” 书辞出门前披了件衣衫,相比之下她仅一件里衣,尤显单薄。 “那你张口叫人啊,跑什么。”高远一面说,一面却将自己的袍子脱了下来给她披上。 看书辞这一身狼狈,沈怿也责问不下去了,只轻叹了声,把她手牵着,“算了,先去洗洗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讲。” “嗯……” 两人走没几步,沈怿才意识到她光着脚,头低下去就瞧见踩在地板上的裸足,白皙的肌肤上俨然有不少擦伤。 他皱了皱眉,视线往旁边一瞥,高远正盯着这处发呆出神,霎时意识到他眼神不对,立马猛地转身避开。 沈怿这才冷冷收回视线,弯了腰去抱书辞。 管事很有眼色地让开道,并叫下人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被子。 一路上只看见丫鬟们忙忙碌碌,书辞在沈怿的臂弯间抬起头,然后又缩了回去,颇有几分惭愧,都怪自己深夜造访,害得人家也没法子好好休息。 进了卧房,沈怿将她放到床上,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 书辞把枕头抱在怀中,歉疚地冲他道:“我这么晚打扰,是不是吵着你们睡觉了?” “知道就好。” 手边已放好了一盆热水,他顺手替就她脱了鞋,书辞正要说自己来,沈怿已将她的脚搂在怀中,取了热巾子轻柔地擦洗。 明明隔着层布,他指尖的力道仍旧无比清晰,莫名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知是巾子热还是被子太厚,书辞此刻脸上烫得厉害,不由想把脚缩回来。 沈怿又握得紧了一些,不耐地啧了声,“别乱动,脚都破皮了你没注意到么?一会儿还得上药的。” 她恍然:“……怪不得那么疼。” 沈怿瞪过来:“就穿了一只鞋,能不疼吗?” 尽管他脾气不好,但听着倒不严厉,反而像是起床气。先前的惊慌一扫而空,眼下回想,自己这一路,似乎正是想着有他才能跑得这么毫无畏惧。 书辞躺在枕头上,借着灯光打量沈怿,心下一阵安宁。 上过了药,缠好纱布的脚踝处有冰凉的感觉,书辞疲惫地打了个呵欠,便见他就势坐在了床边,俯身半躺在自己身侧。 她一个呵欠僵在那儿,周身莫名起了鸡皮疙瘩,戒备地朝后退了退。 “你要在这儿睡?” 沈怿看见她的动作有些好笑,“放心,我等你睡了就走。” “真的?” 他连声应道:“真的……行了,快睡吧,眼睛都熬红了。” 惊吓了一夜,书辞也的确是困得很,于是懒得再计较,双目一闭,没多久呼吸便均匀起来。灯下的容颜恬静柔和。 沈怿支着头躺在她旁边,适才闹了一场,现下并不太困,于是伸出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