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转,宁静而祥和。 “据属下所知,肖云和私下曾提审了禄全两次,连他老家都派人去查了个底朝天。”高远立在一旁细细回禀,“这宗案子当初就是他一手揽下来的,会不会正是冲着禄全而去?” 沈怿侧身面朝水池,伸手摁在栏杆上,慢条斯理地敲着:“禄全原本能被判个斩立决,他在早朝时却刻意拿天子祭天,大赦天下来说事,把行刑的时间延到秋后,这就表明了,禄全眼下对他而言还有用处。” 高远问道:“可需要属下细查下去?” 沈怿若有所思地摇头:“……此事不急,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 说话间,旁边竟传来轻轻的人声。 “姐夫快走吧,这儿真的不能进去。” “可那个贼……” 高远立时警惕地喝道:“什么人!” 隐约觉得声音耳熟,沈怿还未及细想,高远已提刀行礼,“王爷稍候,属下这便去查看。” “回来——”他抬手拦住,犹豫了一瞬,“你把附近的人撤走,我自有分寸。” 温明正从墙上下来,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真是够狡猾,胆子也挺大,居然往这里面跑……我敢保证,他一定在王府之中。” 言书月担忧地扶了扶他,“要不算了吧,这毕竟是王爷的府邸,若是擅闯,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书辞四下打量,肃王爷的宅院方圆二十丈人迹罕至,鸡犬不鸣,还自带一种逐客气息。 “姐夫,你不妨把这件事告诉王府的侍卫,让他们逮人好了。” “这不行的。”温明为难的摆手,“我和几个兄弟都是为了这个贼而来,功劳若落在旁人头上,我不好交代。” “可是……” “有人!”书辞话刚起了个头,只见温明飞快把她和言书月朝身后一拽。 “谁?!” 他对着前方的拐角沉声质问,“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夹道两旁的树枝影影绰绰。 空气安静了片刻,在月光所照的墙壁后,有人缓缓现出身形,清冷的夜色将他脸上的面具衬得格外冰凉,带着一种不近人情的冷漠,而这样的冷漠却又因为他唇角淡淡的弧度而稍有缓和。 书辞第一时间愣住,又第一时间回过神,她从温明背后绕出来,跑到他跟前。 “你怎么在这儿?”她压低声音,随后像是知道了什么,“你胆子也太大了,连王府都敢偷?” 沈怿睇了她一眼,根本就懒得搭话。 “我跟你讲……”书辞悄悄拉他衣袖,“那边那个就是我姐夫,你说话留心点,当心他抓你。” 因为离得远,听不清具体在谈什么,紫玉是见过沈怿的,倒还算淡定,温明则狐疑地看着他们二人。 “阿辞,你认识他?” 书辞转过身来,不着痕迹地将沈怿往后面掩了掩:“他是我朋友……碰巧路过的。” “你的朋友?”温明将他上上下下琢磨了一回,显然持怀疑态度,“此时此地,碰巧路过?他是做什么的?家住哪儿?年纪多大?”出于捕快的本能,他不自觉问了一大堆。 沈怿自然没有心情回答他,只垂目看了看挡在自己身前的人,继而抬起头来,冷冷的问:“这里是肃王府,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来此闹事?” 没想到对方气势如此之足,温明掏出制牌,立马亮给他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