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寒意,却也是顿时涌上来了。 朱若白面上的平静被打破了,她蓦然尖叫:“你,你住口,给我住口!” 此时此刻,朱若白竟有些咬牙切齿:“我的儿子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她蓦然拔下了发钗,冲向了许娘,狠狠一钗扎去了许娘的脖子。 只一刺,许娘脖子上顿时被扎了个血窟窿。 朱若白还不肯罢休,连连刺了好几下。 许娘咚的一下子倒了下去了,眼睛瞪得大大的,身子还一抽一抽。 谁也没想到朱若白居然当众行凶,故而也是没有拦住。 朱若羽这个大哥也是呆住了,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家妹妹虽然是足智多谋,却斯斯文文的。有时候死去的朱若明行事太过于暴戾了,朱若白还会劝慰几句。 可是如今,朱若白双手染血,却也是好似地狱修罗,瞧得朱若羽都呆住了。 朱若白咚的一下扔下了染血的发钗,不觉嗤笑:“我的儿子,怎么会是我弄死的。都是这个贱婢,我亲眼瞧见的,那有毒的粥水,是她灌了进去的。不是我,不是我呀。” 王珠瞧着朱若白:“朱姑娘一生可怜,必定是觉得什么都不是你的错,而都是迫不得已吧。毕竟,都是别人逼你的。可笑你死到临头,却也是仍然装模作样,这一辈子都只能收敛本性,到死为止。” 朱若白心里终于崩溃了,她恨声说道:“不错,不错,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的错。当初我千方百计的嫁到蒙家,可是不到三个月,我都后悔了。每日蒙家的女眷都要打理诸般事务,可这些财帛却不是你的,而是公中所有。甚至我那个夫君,我连他样子都忘记了。匈奴不灭,何以为家。可有的人纵然成婚了,也仍然将女人抛诸脑后,对我不理不睬。” 罗氏不觉愤怒之极:“好个委屈的人儿,当初是你嫁过来的。倘若觉得委屈,何不一纸合离书?你好歹是朱家嫡出女儿,我们蒙家难道还不允不成?” 朱若白理直气壮:“倘若如此,我岂不是坏了名声,成为别人的笑柄。” 在她眼里,自然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罗氏生生为之气结。 一场闹剧,蒙家自然也是无心待客。 在场的宾客知晓蒙家无心招待客人,亦纷纷告辞。 王珠反而去瞧瞧蒙均。 蒙均休息了一阵子,精神也是好了许多,小脸之上却也是添了光彩。 他瞧见王珠,不觉笑起来,小脸之上一双眼珠子好似月牙弯弯。 “姨姨,卿卿呢,她怎么没有来?” 王珠却也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不觉回想起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 她走了几步,就遇到了中毒的蒙均。 白萱可巧也在,给这个小孩子解毒了。 蒙均告诉了王珠,是朱若白让他吃了有毒的糕饼。王珠让蒙均继续假装中毒,并且过一会儿再指证朱若白。 为了让朱若白万劫不复,王珠还在剩下的藕粉里面添了寒食散,甚至自己故意吃了一小口。 朱若白想让自己担上这害死蒙均的罪过,可是王珠却反而早就布好局。 只要蒙均指认,那么之前朱若白无论多么巧言令色,最后都是会沦为笑柄。 此刻王珠手指头轻轻拂过了蒙均的脸颊,缓缓说道:“卿卿我早让人送回去了,如今这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