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儿,可还有什么人性?都是你手足兄弟,你便是不准备保了。怎么了,难道你要大公无私,大义灭亲,弄死你亲弟弟不成。我倒是生了个好女儿啊,公正无私,可惜却也是没有人性,无情无义。从小到大,我将你看做眼珠子一般,教导你琴棋书画,爱护你的名声,更想方设法为你扬名。甚至,你嫁去蒙家,母亲也是为你诸多筹谋。可是你呢,如今却不管娘家,却也是不管你二弟弟了?” 这些话儿,句句诛心,朱若白却也是不觉升起了缕缕的委屈。 她不觉凄声说道:“母亲,你说我不顾那姐弟之情,你可曾亏心?当初我为了你的外甥,也就是白家那个大表哥,也是费心费力。有些事情,他倒是做得出来,去了军营,明明是下属的功劳却被他占了。不但占了,下属不依不饶时候,他还一杯毒酒毒死人。我公公蒙老将军要将此人处置,以正军法。是你过来,百般哭诉,说是你亲哥哥的爱子。你还说,若我不帮衬,你就宁可死了。母亲,你知道吗,我虽然为你保住了表哥,可我从今以后却也是在蒙家抬不起头来。蒙慧那小妮子,如今也是一副瞧不上我的样儿。我受的般般委屈,又是为了谁?没想到如今,还要被你这样子说,受这样子的冤枉。我的心里面,何尝好受呢?” 她那些哭诉,却也是让白氏有些讪讪然了。 白氏不觉嘀咕:“蒙慧那野丫头,不肯敬重你,是她性子野。你是蒙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是她正经嫂子,她凭什么不敬重你。” 朱若白冷冷说道:“做出这档子的事情,又怎么还配让人敬重。母亲,我早就告诉你了,这世上最厉害的东西,就是一个好名声。就算是摄政王,也不能一点不在乎。” 白氏感慨:“只可惜,你夫君死得早,生下来的孩子也没存住。若有个种,在蒙家地位也是不一样。女儿啊,你到底还是命苦。” 朱若白冷笑:“母亲虽然怜惜,女儿却一点不觉得苦,我便算没有孩子,自己也要得到我想要的。” 白氏哄她:“若姐儿一向有本事,还是帮帮你弟弟。” 朱若白无奈得紧,纵然她不想帮,也不得不帮。不仅仅是因为亲情,朱家的利益也是与她纠葛在一起的。 “那乔家,还有她那个未婚夫婿,到底是不是良家出身。” 朱若白无奈询问。 听到了女儿语气放缓了,白氏顿时眼睛一亮,也是来了精神了:“她算是什么良家子,铺子都是咱们家的,亲爹也不过是铺子的掌柜。不过是给咱们家办事的下人,论礼数,你二弟弟要他家女儿,也是他们家的福气。” 朱若白却听出破绽:“铺子是咱们家的,可是人呢。” 白氏只得说道:“那铺子嘛,确实是挂在了咱们朱家名下。不过,倒并没有签下卖身契。可若不是咱们朱家赏赐一口饭吃,给予庇护,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简直是狼心狗肺,没有良心。” 朱若白简直无语,亲娘如此,她的心里可能没有一丝一毫廉耻。 此事,却也是难办啊。 白氏却也是话锋一转:“不过阿明打死的那个,倒确实是我们朱家奴婢。咱们朱家一个小庄头。给他好吃好喝,却跟阿明来抢女人,难怪阿明如此生气。这有些女人,就是天生骨头轻。明儿金尊玉贵的一个人,她却瞧不中,却偏生瞧中朱家一个奴婢。” 朱若白冷笑:“母亲,你也知道二弟弟的性子,他对女人就是一时新鲜。被他坏了清白,以后又能如何呢?不过,良贱不婚,我们朱家阻止这门婚事,却也是十分合情合理。期间便是有人命,那也是无心之失。便算责罚,主人杀奴,至多也不过是罚银两千,杖责二十。至少,二弟弟是性命无碍。相信这男方一家,母亲也是已经安抚妥当。” 白氏啐了一口,却也是几乎要跳起来:“明儿打小就娇生惯养,身娇肉贵,哪里能让他被人杖责,受此委屈?你瞧得下去,我却也是瞧不下去。他们家能有胆子娶良家女,还不是因为是我们朱家的庄头,虽然是奴才,却比别人富贵。这家虽然死了一个儿子,亲爹却也是跪在我跟前了。生怕我收回庄子,那是一大家子没活路。我也是性子慈和,向来都是不爱计较。故而非但没有见怪,还赏赐了些银钱。” 朱若白沉吟:“如此一来,那就剩下那乔家的姑娘了。好在人没有死,只是玷污了清白。不过若照奸污的罪状来定,就算按照八议减刑来断,却也是要徒刑两年。母亲,你纵然不说,我也是知晓你舍不得弟弟吃这个苦。如今女儿只是好奇,那乔家姑娘何在?” 被女儿说破了心思,白氏面颊也是红了红,她不觉叹息说道:“若那乔小妹还在朱家,这桩事情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那乔小妹,却是个十分狡诈的狐媚子。她表面上,假意对明儿顺从,哄得明儿放松警惕。可是得了机会,却逃出府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