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家的地位也是好了许多。 这一次,江氏是带着自己的女儿刘柔过来。 刘柔也是嫡出的女儿,可性子柔弱,胆子很小。 江氏领着刘柔来,是想让刘柔见见世面,在王珠跟前露脸。 可是没想到,刘柔被这么一震慑,话儿都不好多说了。 江氏心中也是暗暗埋怨女儿,可她心里面又觉得不该怪女儿。 这都是玉秀师太那个爱装模作样的,闹腾出来的事情。 哼,朱若晴,这个名字她嫉恨在心,一辈子都恨,恨得心头都要滴出血了。 朱若晴,玉秀师太未出家时候俗家的名姓,也是朱家的女儿。 最初,江氏嫁到了刘家,是觉得庆幸,并且也是觉得欣喜的。 就算知晓刘渝对离去的夫人念念不忘,她也不觉有如何难忍。 纵然再念着那个出家人,自己也能得到爱宠,占着正妻的名分,去享受这荣华富贵。 可全不是那么回事。 江氏不觉哭泣起来:“王妃可知晓,这些年来,我过得好生委屈啊。不错,当初我也是知晓老爷对那离去的夫人念念不忘。可我不在乎,我家世虽然不算低微,可是比起了刘家,总是差了一截。我能飞上枝头,也不觉得委屈。我也想着,做个让人称道的填房。那离去的夫人便是当真是老爷心头肉,也插手不得刘家的勾当。可是,这些事儿,却不是那样子的。” 说到了此处,江氏面颊之上顿时流转了几许恨色。 “我在刘家,生儿育女,打理内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爷却嫌弃我俗气,嫌我少了些脱俗的气质。不似离开的那个,超然脱俗,为国为民。便是我生的儿女,也是不如刘柘、刘鹿受宠。” “哼,平心而论,我这个当填房的,虽然不说对继子继女多好,却也至少尽心了。说得难听一些,难道我便不怕别人说嘴?就算为了个贤惠名头,这些年来,我也是尽心尽力,旁人瞧着,我也是不敢多偏自己女儿一点。就是柔儿这身衣衫,这衣服料子,还要比刘鹿的差些。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了,谁想竟然是个笑话。原本我是糊涂,是不明白的,可阿柘那件事情,我算是瞧得通透。是他瞧中的女人,我瞧着也还好,允了之后,那清贵人儿却来插手。老爷居然怪我,说我身为继室,不够贤惠,不替儿子着想。哼,听了玉秀师太的又怎么样,这样子一个美丽妻子,痴心一片,阿柘不肯要,脸也都丢尽了。” 王珠话不多,江氏却也是说个不停。 她觉得王珠必定也是厌恶玉秀师太的,不然为什么要帮衬自己呢?她这样子一个填房,也没什么本事让王珠瞧得上。 既然王珠十分厌恶玉秀师太,那么自己如此言语,必定是能讨王珠欢喜。 也许这显得很俗吧,可王珠也许就是喜欢自己这个俗劲儿。 江氏抬头,瞧见王珠对她笑了笑,不觉精神大振。 她可是有了鼓舞,越发来了精神。 “她朱若晴当年出家了,人人都说她仁慈,说她胸怀天下。我等庸俗女郎,自然不能品评她的胸怀。可我可以肯定的说,于她一双儿女,她便是自私之极。这些年来,刘鹿穿什么衣衫,戴什么首饰,学的待人接客的礼数,哪一样不是我挑的选的。刘柘读书,请的师父,平日里的饮食起居,桩桩件件,哪里不是我操的心。他们两个,不是没有亲娘,可是他们亲娘却也是不肯照料他们。哼,我确实见识有限,门第比刘家低了一些。这两个娃儿,也不算如何出挑,可我至少没有将他们有意养坏吧,他们名声原本也是不错的吧。可我这般呕心沥血,这两个人眼里,却对我并无半点尊敬,没有一刻当真瞧得上我。只觉得我不过是运气好些个,用来照顾他们的嬷嬷。” 江氏这样言语,未尝没有道理的。 她对刘家一对兄妹,纵然是没有心,可是却也是有苦劳。m.zgXxh.oRG